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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开放后，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变多了。

好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百年之约”将临一事上，并没有闹出大乱子。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沈老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

沈老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停留在其中一份报告上，拧紧的眉更深了：“方文泽……”

方文泽接回时，不知道观测到什么已经疯了，近些年在治疗下，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最近突然又疯了起来。

“炸了！全炸了！”

“所有人都得死！”

“不要……救救他，救救大黑哥……尊者求求你，救救他……大黑哥，不要……不要去做……”

方文泽像是陷入梦魇，紧闭着双眼，不停地哭嚎，喊得撕心裂肺，哭得直至脱力，浑身抽搐。

报告中提到，万木之森的化神老祖猜测方文泽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可能在未来时光中窥见了不可言说的存在，陷入其中出不来了。

他的灵魂已经被未来的时光侵蚀的越来越薄弱，再不打断，将他拽出来，就不仅仅是疯，很快就会灵魂泯灭。

可问题是，那些化神老祖也不知道怎么打断，怎么把人从未来拽出来。

甚至，他们看到方文泽疯狂喊话的内容后，神色大变，根本没有心思去研究怎么救一个小小人类，匆匆回到他们各自的势力，把原先准备应对入侵的方案又提了个等级。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准备趁入侵未开始想办法离开地球，先避避难。

沈老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大姆指捏动着方文泽这份报告，思索着该怎么办，一是还能怎么救方文泽；二是方文泽透露出来的线索。

所有人都会死。

大黑！

大黑……原名林焱，他的身体被红光穿走，至今没有讨回来，而他本人，自那些短暂的会谈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死是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清楚。

而通过那些话，沈老猜测，大黑或许和尊者在一起，甚至大黑决定做什么……

“如果能联络上尊者……”沈老知道不太可能，低喃完正打算让人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救下方文泽时，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

沈老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张口欲让人进来，话还没说出，门就打开了，走进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一个正常的人类形态，头顶上坐着一只小小的山雀。

“司空，山雀。”沈老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这两位是月球上回来的黑影，近几十年贡献很大。

各大陆间，各方势力能凝聚合作全靠山雀在其中牵线。司空更是参与了“空间石炸弹”“世界壁垒炮台”等大型研究，后续更研发出没有修为限制的杀伤力武器……

那些武器已经投入生厂，开放备战了。

正是有司空参与，将科技与修仙结合推进到一个新高度，直接帮他们翻越了好几座大山。

毫不夸张地说，若没有司空，地球上要达到现在的水平，最起码还得有个几百上千年。

沈老很敬重他们。

他迎上去，正要将他们引到会客区，就听到司空道：“我来告别。”

司空一脸平静，山雀还点头附合。

这话令人猝不及防，沈老一时愣在原地，脑子嗡了一下，出现短暂的空白：“告别？你们要走？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老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司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暗了暗，倒是山雀理了理身上的羽毛，还笑出了声：“大限已至，我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沈老怔了下：“使命？”

山雀：“我也不知道什么使命，或许我们那些前往异大陆的同伴清楚，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燕三春的存在，她……”

山雀顿了顿，随后跳过了这话，继续道：“我和司空能感觉到，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山雀其实说得并不明白，沈老也听得迷糊。

但山雀和司空的感知不会作假。他们这些黑影本就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