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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星舒掀开黑布,侧过头,不愿意看里面毛光黑亮的肥鼠。
他用火折子点燃了香炉,白烟冉冉而起,只是正常檀香。
那老鼠在笼内‘吱吱’叫得更欢了。
慕屹川取下布条,道:“它还活蹦乱跳的,这香炉应该没问题。”
楚星舒把香炉内的香灰倒了出来,又将帕子里的香灰取出,悉数换了进去。
他再次点燃,竟然没有烟,可那老鼠‘咚’地一声,瞬间倒在了笼里。
楚星舒和慕屹川相视一眼,二人同时闭气。
楚星舒将水倒了进去,赶紧开窗。两人立刻翻窗而出。
“是那香灰也有问题。”慕屹川道。
“嗯,那香炉里的香灰被人动过手脚,这迷药无烟,起效这般快,纵是慕忘尘这般灵巧之人,也来不及躲过,当日我们如果在牢房里,恐怕此刻……”
“会是谁干的?莫非……”慕屹川睁大眼睛。
楚星舒苦笑,“想除掉我们的人,再明显不过了。那稻草上的恶臭,我当日在院子里闻到过,李玉背了皇上进来,味道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看来,杀景瑟,是皇上亲自动的手。”
“谕淳知不是一直传闻懦弱无用么?”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印象中,他一直乖巧听话,目光闪烁,胆小怕事,可是这次回来……他说话滴水不露,眼眸里满是算计。他这么急着出手,想来是慕忘尘刺激到他了。”
“你的意思是……他对伽落存了心思?”
楚星舒将脑中的思路捋清,道:“谕淳知当日染了恶疾,差点丧命,伽落顾念他是觉远大师的血脉,倾心相救。后来,宫中骤变,他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委身景瑟这样一个宫婢,换了伽落一条命。”
“想来他的执念也是来源于此,眼下南越国已在他掌握之中,他当日收编萧北候,静南王的兵力,我就觉得有些蹊跷。近日,又赐爵给我兄长,实则是想以我兄长牵制楚家军。”
“那他可会对付楚家?”
“不好说,眼下伽落应该无性命之忧,我比较担心的是慕忘尘……”
慕屹川眼露伤感,“那牢内血渍那般浓厚,恐怕凶多吉少……”
伽落身体躺在极柔软的榻上,长长的睫毛遮盖了那双清冷干净的眼眸。
谕淳知坐在床边,珍视地轻抚他的脸颊,“伽落,醒一醒吧……”
伽落天生不爱与人亲近,此刻虽在梦中,本能厌恶的侧过脸。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睛,惊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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