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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舔了舔他的唇放开,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草帽带正。
“你乖。”
说罢,他转身往田里走。
许霜辞跟个木头似的立在岸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唇走了。
他有时候皮,但晴偏偏让他皮。
等他闹够了,再取利息。
许霜辞以前在工作中都是生人勿进的模样,虽面软,但板着脸也冷。谁敢靠近他。
也就只有晴给他外壳剥了,养软和了。将他压着的天性也释放出来。
许霜辞敌不过晴,这会儿知道羞。
但他记吃不记打,下次肯定还来。
稻田里沙沙响,晴在里面走了一遍,将稗草清了个干净。
许霜辞拿着耙子把水潭里的麻一点点捞上岸,堆积起来跟小山似的。这边才捞完,晴过来了。
两人一起干,效率奇高。
三天后,山洞外的杆子上挂满了麻。
前一批处理出来的麻线已经漂好了,余下的再一两天就好。
之前割回来的蒲草也晒干了,抱回山洞后只等着有空闲了再来编凉席。
*
东方微明,萤火藏尽。
洞里这会儿就起了水声,许霜辞跟晴已经起来了。
他俩一个做饭,一个摘菜叶喂红羽兽。
差不多吃完早饭,晴拎着潲水出去倒了,转身就听到了往山谷来的动静。
回到山洞刚将桶放下,许霜辞跑到洞口探头探脑。
晴擦了擦手,拉着他免得摔下去。
“听到了?”
“好像听到了。”许霜辞偏着脑袋费劲听。
晴看着他耳朵,伸手捏了捏。
越来越像个兽人了。
“来了!”许霜辞确认声音,飞奔下石梯,跑着去山谷口迎接。
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嘴角慢慢绷直。
许霜辞跑了一段转头,见晴啪啪往地上甩尾巴。他无奈一笑,又倒回去抓住他的手。
“醋味儿都快冲天了。”
晴尾巴收回,跟上许霜辞的步子。
醋味儿是什么味儿?
他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