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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其实不该搭理江州。
因为江家的局势在那放着。
有他在前。
就算是江州用他一直没用过的那笔钱砸,江家也照样爬不起来了。
还会被人知道他们家有钱,而引得群起攻之。
距离江家败落,江州滚出京市,没几天了。
和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却没忍住,侧目看向地上的江州,启唇说:“我所杀,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桑桑。”
他手掌和成拳,冷声道:“是有了权势后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不知道哪天会横死街头的南桑!”
景深回身,眉眼微压,阴沉道:“她该死。”
江州攥着景深裤脚的手一寸寸的收紧,紧到指骨青筋毕现,“那个南桑是该死,可你杀的,的的确确是已经变回从前的桑桑。”
南桑身上的罪名太多。
看着桩桩件件都和她有关系,可也都证据不全。
景深出马,依旧证据不全,江州就认定了是栽赃陷害。
就算不是栽赃陷害。
在江州心里,愿意帮他,愿意把钱还给他,还要请他喝下午茶,没有了算计和利用,只剩下平和的南桑,就是从前的南桑。
江州朝前一步,“景深……”
江州仰头间泪如雨下,“你杀的,是从前的桑桑,是……”
“是那个日日在门口等着你回家的,爱慕你到骨子里的桑桑,你……”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江州被拉开了。
他看着景深被头顶路灯照耀的看不清的眉眼,泣不成声:“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啊!”
景深到江州被彻底拉开到看不见影踪后,耳边隐隐约约的,还传来江州的哭喊。
他说——南桑被她最喜欢的哥哥亲手给杀了,死前,该有多疼,明明她小时候,最怕疼。
许久后。
小邓轻声喊:“景总。”
景深从怔愣中回神,蓦地感觉头有点疼。
他想抬手按按。
手指却有点僵硬。
景深另外一只手抬起,按了按指骨。
弯腰拍了拍被江州弄脏的裤子,上车启唇:“走吧。”
江州的哭喊声太大。
小邓听见了全部。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景深,沉默几秒:“您为什么要说大小姐已经死了?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本不该解释。
小邓只是个司机,还是个家里有常年吃药老母亲和妹妹的司机,一个月连一个礼拜的班都不上。
对什么都不清楚。
不管是他和南桑之间的事,还是别的事。
但景深就是开口了。
他像是解释给自己听:“我说的死了,不是桑桑死了,是从前的南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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