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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伤,不能吓,不能碰。去带她走的,要温柔,行事作风干净。”男人笑骂了一句,“黛玉也没这么多事,八成是还喝奶的小娃娃。”
几人跟着低低的笑了,其中一人压低声音,“估摸着这姑娘是这凯子的情。一号江州把她给抢了,这才花大价钱杀人抢走。”
“胡扯。”
“为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给那娃娃个暗示,这样她不就乖乖跟着走了,还不让我们透露他的存在。我看这凯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没人说话,似默认了。
又是十几秒过去。
有人急了,“阿三还没消息,怎么办啊。”
“阿三沉稳,你们说他会不会是直接带着回一号的船了,那给钱的凯子说了,让我们留个人在船上,百分百控着说走就能走。咱们缺个人,没留,只是把那船上开船的绑了,你说阿三是不是怕这件事我们做的和那人交代的不一样,提前行动直接带她过去控船了。不过你们说他也神了,怪不得阿三说听他的一准能成,还一个劲的劝留一个在船上。他竟然连一号船上就剩一个开船的都知道。妈的,想想有点吓人啊,跟身后长了个眼睛似的。”
略带轻快的话题随着轻微震动声消失。
好像是因为这段话带出了安全感。
几秒后指挥者声音肃杀低沉,“阿三那不会出问题,不管他,行动。”
细微脚步齐响。
咔嚓一声,齐刷刷的弹壳入鞘声响起。
四人脚步声轻到像是猫一般,渐渐远离。
在彻底没了声响后,江州敛下眉眼。
已经能自由动弹的五指,一下又一下抓挠着轮椅上的皮条。
用力到绑着的厚绷带溢出血却浑然不觉。
脚步和铁拷碰撞的声音响起。
江州面前绑住的纸箱被解开了。
他抬眼看站在聿白身边因为戴了帽子看不清眉眼,隐约感觉疲倦到似站不稳的南桑,喉咙滚动许久,启唇,“走。”
聿白皱眉看纸箱上的细扁口子,感觉不太对,打断说:“现在不能走,我去接南桑小姐的时候,有个男人开门,已经开了条缝,被我按下了,他身上带着信号器,不知道哪来的,但我有直觉,很危险……”
江州刚才说出话了,但是很沙哑也很轻,现在变得极重,似肺腑挤出,“走。”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手掌一寸寸握紧,“现在!立刻!走!”
嘶鸣声到了可怖的地步。
南桑不得不抬头,看不知道因为什么,额头冒出密密麻麻汗渍的江州。
看他眼底闪过的惊惧。
脑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他好像在……害怕。
还是很怕很怕。
南桑皱眉一瞬,不明白连死都不怕的人,有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怕。
聿白推着江州出去,看了眼被从外面撬开的锁,脚步加快,让南桑跟着。
不过一步,江州让南桑走在前面。
走了才几步。
改口让她跑,有多快跑多快。
南桑压下乱蹦的心跳,没理脑袋的眩晕。
在江州声音越来越大后,迎着热辣辣的风拼命朝前。
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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