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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的呼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刚才听到喊声的方向。
卢少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看什么?”
“没什么。”
南桑又看了几遍,的确没有。
满大街都是围着头纱的本地女人。
南桑掌心重新回温,扬起笑拉着卢少男进去。
而在南桑视线盲区的街道小巷里。
景深掌心的弹簧刀抵在唐棠的脖子上。
细细打量她脑袋裹了头纱的假发,还有戴了美瞳,和本地人相似的绿色瞳孔,挑眉:“你很敏锐。”
景深找了唐棠近一个月。
按说该好找,黑发黑眼在盐城本就稀缺,尤其是那天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不要太醒目。
可就是找不到。
恍然想起她和江州一起在酋州待过一年,理解了,酋州那地界,稍不注意就会出事,不敏锐根本活不下来。
景深匕首朝下压,眯眼冷道:“为什么追着南桑不放。”
景深的瞳孔是端正的黑色,像是一块上等的墨石。
奇佳的眉骨松散下的话,瞧着端正又雅气。
微微往下压,眼尾朝上,不止冷,更阴郁。
唐棠呼吸微凛,在弹簧刀刺透脖颈后启唇,“我知道有人在追我,但并不知道是你。”
景深歪头审视:“你得罪了人?”
唐棠手举高,小心点头,尝试往后靠。
弹簧刀步步紧逼,牢牢压着她脖颈颤动不断的脉搏,“以为被发现了,为什么不带着孩子抓紧时间跑?反而守在这,等……南桑。”
唐棠胸膛起伏一瞬后,抬眼看向景深,“因为我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南桑。”
“据我所知,南桑已经死了,跳江自杀,江州还给她办了追悼会,她怎么会还活着?”唐棠不明白,“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活下来啊。”
唐棠眼底的疑惑太盛,浓郁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像是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南桑还活着。
她追问:“还有,南桑是失忆了吗?否则为什么看我像是不认识我,如果没失忆的话,又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京市去看……”
唐棠手掌开合一瞬,到嘴边的话咽下了。
她举高手:“我对南桑没有恶意。”
脖颈的弹簧刀纹丝不动,景深的杀气依旧。
唐棠鼻腔微动,眼泪下来了,“不管是上次见,还是这次见,南桑都衣着不凡,一个包都顶的过盐城普通人家一年的伙食费。且在盐城这个地界,半点不惧的不戴面纱。很明显,她的身份,不比在京市弱半分,我哪来的本事动她。又怎么可能敢在……”
唐棠哽咽了,“我的孩子还不到两岁,到现在只会喊妈妈,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敢去动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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