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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把南桑病床上的隔板打开,把碗摆上去,摇动病床的靠座,让躺着的南桑坐起身。
哗啦一声脆响。
隔板上的粥碗被打翻在地。
景深睨了眼,找出塑料袋,蹲下把碎玻璃捡进塑料袋,打扫地面的狼藉。
南桑视线移向他:“我不会离开京市,更不会和你安排给我的人结婚,景深,若你再拦我,死前,我一定会把我刚才说的那些,原封不动的告诉多疑的南镇和你未来的老婆南初。”
景深敛眉把地面打扫干净。
将放了玻璃碎片的塑料袋封好,用胶带一圈圈的缠上:“随便你。”
病房里静了下来。
景深把用胶带缠好的塑料袋丢进垃圾桶。
把保温桶放到南桑面前,转身走了。
南桑在景深走了很久后。
缠裹厚厚纱布的手抬起,颤巍巍的捏住勺子,喝。
南桑在医院住了三天。
景深一次没来过,陈绍南却三不五时的出现。
说不是景深让他来的。
是他感觉很愧疚,心里过不去。
南桑没说话,像是看不见他,正常吃饭正常睡觉,随后看着窗外发呆。
三天后。
南桑手腕的伤口拆线。
粗粝的疤痕盘横手腕,在洁白的腕间很显眼。
医生说伤疤很重,想祛疤的话,建议现在就开始,否则后期很难会全部去掉。
南桑盯着看着几眼:“算了。”
“为什么?”
南桑说,“当个警钟吧。”
南桑手腕的纱布换成了药贴。
下午南家的人来接,让医生把南桑手腕的石膏去掉,稍微固定下,要求从表面看不出来。
医生皱眉说胡闹。
南桑打断:“照他说的做。”
南桑在医生不赞同的碎语中卸去石膏。
南家的司机送来一袭礼裙。
南桑让他出去,垂眸把病号服脱下。
赤身裸体。
听到门响后回眸。
和满脸通红的陈绍南对视了。
陈绍南结结巴巴:“我……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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