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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是,时间线的另一端。
人们点燃香烛,纸钱正由一簇火焰烧成灰烬,最后长烟飘洒进了东风深处。
扫墓的大人拭干眼角的湿润,因为祭祀已经结束,便露出了温和的表情,最后带着懵懂的孩童离开了墓地。
他们走过山野和长街,最后回到家中,将背影留给了门口抽条的柳树,那柳树发着青芽,随着微飔轻轻荡着,却不像是在言说离别。
就好像,他和寒食之间并非是永别一样。
只是清明还是会常常想起寒食,在人们遗忘了寒食之后。
偶尔有其他同胞提起他,大家都说寒食已经消失了,可是他们不知道,寒食其实没有消失,只是被藏起来了,被他藏起来了。
清明将寒食藏在了艾叶的脉络里、纸鸢的骨架间,还将他藏在了纸钱灰烬由风吹散后,被白色月光涤净的春色中。
他将兄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要他存在,兄长便是永恒的、这具独一无二的躯体上。
清明想,他的生命已经足够漫长了,比普通人长,比蜉蝣更长,但是不论历经多少年岁,他还是最为想念那个时候——
那时他常和寒食走在润雨如酥的长街上,细柳如丝绦;也时而走在嫩绿的茶野间,看人们三两成群着踏青出游,场面热闹而喧嚷。
兄长有时会抱起年幼的他,纯白的衣袍掠过草木间的水汽,氤氲于云中的初阳却抵不过那双眼眸中的温柔。
那时清明还不知道什么是永恒,也不知道什么是永别,因为那时候兄长只与他谈朝暮,不说生死,而他只问兄长时间,不顾存亡。
而今清明则一边怀念着那样的时光,一边看着人间的人们怀念他们逝去亲朋的情景,他不太喜欢悲伤,好在,人们也没有沉湎于悲伤,都在一边怀念着,一边向前。
就像,这永远不会停止流动的历史长河一样。
寒食
清明不同于寒食,从诞生之刻开始就由同一个演员饰演,在寒食刚发现清明的时候,这个时期的清明还是个小孩子。
为此钟远岫找到了一个小演员来饰演小清明,奈何小演员来到青竹镇后因为风寒和水土不服,被家长带离了剧组,所以一时之间小清明的戏份就空置
了下来。
为了不耽误时间,钟远岫决定临时在本地找一个小孩子来演。
而找到的人令邢望有些诧异——
“晨晨?”
面对众多陌生人,小孩儿难免有些怯意,直到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才展开了惊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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