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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煦却有点掏心掏肺了,“姜家这次可能有些麻烦,你最好跟她们保持距离。南枳,我说这话有点冒昧了,可还是想说,我爸爸说有人在整姜家,那势必是一场恶斗,你别卷进去。”
南枳不是那种人家跟她说两句好话就感激到痛哭流涕的人,她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激,很真诚的跟严煦说了声谢谢。
严煦又说:“我们药房跟出事的药厂有合作,现在药厂出事,肯定要找公司填上,你有兴趣吗?”
虽然严煦对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送上门的订单,南枳不可能不要。
俩个人一顿饭吃了近俩个小时,分别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严煦对她依依不舍,看那样子恨不能现在就跟她去民政局。
不过,南枳不会当真,公子哥追求女孩的套路罢了,他要结婚,他们家里人那一关就过不了。
她正想要回公司,又接到了黎霄的电话。
早饭刚吃完,她又跟黎霄约了午饭。
这次是南枳先到的,黎霄晚来了二十多分钟,大冷天就穿了个薄外套,还一脸疲惫,眼底青黑一片。
南枳给他倒茶,“脸色这么差,没睡好吗?”
黎霄没有任何缓冲的就开口,“南枳,对不起。”
南枳微微挑眉,“对不起?”
“钟祥死了,他……其实是我利用你,自始至终,一直都是。”
他很痛苦,说的也混乱,但南枳却听懂了。
她托腮,眼底透着淡淡的讥讽,“其实,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压根儿就没想到。”
黎霄苦笑,“也就是说,其实我是不打自招了。”
南枳点头,“比起你是怎么利用我的,我其实更好奇你跟乔景樾到底有什么仇?”
这次,黎霄沉默了。
南枳也没催促,她静静的看着墙上的一幅画。
那应该是临摹梵高的鸢尾花,还真有那么点孤独不安又挣扎着向上的感觉。
她小时候也学过画的,还很胆大包天的觉得梵高那疯子画的一般,她也可以画出来。
因为她不肯按照老师要求的先画线条和静物,给老师抓出去罚站,还嘲笑她异想天开,妄想跟梵高比肩。
当时她觉得老师扼杀了一个天才上进的心,跟徐珂一起把画室的作品的都浇上了水,结果给人告到了家里,南老师用一根藤条差点把她打残。
就算到了现在,下雨阴天她的腿还是有点不舒服。
轻轻抚了一下腿,南老师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当什么天才,你就是个普通人,你要学着平庸,这样你才能快乐。”
所以,她连大学都没上……
“我其实是……”黎霄的声音把她给拉回来,她挑眉,似乎没听懂黎霄的话。
黎霄又重复了一遍,“其实我跟乔景樾是同母异父。”
“兄弟?”
他点头,“姑且可以这样说,但他不会认,我更不想认。”
大概每个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都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比如她和姜依文。
黎霄说起这些,更是格外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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