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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从那个时期我就发现,人们越活越悲惨了,因为我每天看到的人真能高高兴兴往下活的真的是没几个,个个都过得非常累,好一点的就乐观一点往好的地方想甚至往好的地方做(比如我,吃呀喝呀一点不耽误,虽然每天都特别累特别苦逼,但是经常拉着护士小姐姐们吃宵夜,就着泡面啊泡椒鸡爪啊什么的喝二两,然后把自己睡觉的地方弄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差一点的就想不过来成天苦大仇深瓦起比脸,见了护士骂几句,见了医生也骂几句,饭店端菜的服务员路过他都要逮着了骂几句——我说的是康总,那时候我去老韩所在的县里和他对接表侄,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饭店是比较有排面的,特别大,所以所有的服务员都是踩着我前面说过的那种独轮平衡车传菜,然后康总趁着表侄起身去上厕所抓着一个服务员破口大骂,说别人压着他脚了——肯定是没有的,我在他外面,坐在小弟马仔那个位置给人们上菜递酒(一般这类场合一定是数我最小,我一般都得干这个活,所以这也是我后面越来越讨厌饭局的原因——老子给你上菜,你怎么不给老子上菜?关键是要是叶总冀处长他们也就罢了,哪怕侯总也行,很多时候康总这种狗东西我还得伺候他,感受就很差),也就是进门那个放一些备用筷子碟子和人们带来的酒的柜子旁边,那个服务员进来上菜一般都是我招呼,看着别人不夹菜了转一下桌子给他腾地方,安顿服务员报一下菜名(现在服务员素质很差,而且他们也脾气不好,懒得给你报菜名),把不需要的盘子撤下去,看看谁们酒喝完了给他们满上——我干这个活肯定就是在门口,服务员连我后面都进不去,他怎么可能压着别人的脚?所以就是老康这个贱货喝二两想犯犯贱——
"赶紧出去吧你。。。"那个服务员是个十九二十岁的小男生,一副委屈的样子还想还嘴呢,你特娘的当服务员你都当不明白,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他赶出去,安抚了气鼓鼓的康总半天,然后追出去找到那小子,给他二百小费——哥这一脚也不白踢你,然后我想了想,要不要给他解释一下我这个行为的含义,最后还是算了——我什么都说不明白,什么都解释不了,给他二百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就像和护士小姐姐们一起偷偷煮泡面解馋一样,能让他稍微不那么憋屈那就是我的极限了——我自己受了委屈谁帮我排解呢对不对,我特娘的又不是耶稣基督我管那么多。。。
人吧,分特别多种,康总这种的就属于那种势利眼,哪怕他发飙呢也不找个上档次的人,专挑软柿子捏,谁好欺负他欺负谁——甚至,犯贱他都是趁表侄不在了偷偷犯,也就是说他没把我和老韩他们放在眼里——后面做工程他还想欺负老韩来着,偷偷摸摸把好的材料换成次的,老韩不方便出声,喊我过去处理这个事——我处理那就是我的方式,我直接和康总摊牌了,就是直勾勾告诉他你要是还想三年之内结这个工程的账,你就去把你那些垃圾收起来给人家换上该用的品质,不然呢,我是野蛮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会用暴力的方式给你长记性——事实上,要不是中间夹着一个冀处长,我连这番话也懒得说,撅折他一根手指头再谈——我不觉得三十几岁以上的走江湖的男人真有什么事是可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解决的,大部分时候都需要一些暴力手段——我整别人是这样,别人整我也是,事实上最后都得直勾勾使用暴力碰一碰大家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不然恐怕大部分时候言语都是无用功。。。
那时候江湖上的氛围就越变越差了,因为每个人都在不断地丧失自我,康总的这个表现其实也是因为在老韩那里做的工程他其实是个乙方,他需要舔的人太多了,这是天长日久舔别人留下的心理疾病——工程太大了,你别看康总牛皮吹得震天响,事实上他和建国那时候和我说的那个方法一模一样,一个亿预算的工程,他也得在北京舔大量的屁股,把工程拆分成很多小段去做,每一小段都是一个需要他去舔的屁股——因此上我猜这个事他属于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真上手以后他自己也挺烦的,而且毕竟自诩京城老油子,来了山西那的确有点心理优势,而且仗着冀处长在那里架着,表侄吧他只管拿钱不管你们具体业务,我呢还年轻,而且经常特别忙也没那么多时间总是待在工地,所以他就把小心思活络起来了。。。唉,我其实还是老样子,太人畜无害,很多事情我都是嘻嘻一笑就过去了,所以这帮人的确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非得等我原形毕露把凶狠的样子显露出来了,他才大吃一惊同时还怪委屈——你早怎么不把你这个样子显露出来,早知道你是扳命选手咱们开头的时候实实在在不就完了吗,你在那里装。。。康总呀,法治社会,只要你不触犯我的利益侮辱我的尊严,我也不能时时刻刻挥舞着一把一米长的刀子谈生意不是吗?咱们是什么?黑社会?下流都是你逼出来,然后你还怪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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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总,以及苗田那个方总,事实上在我面前都是这类型的态度,讲真,他们的确是有能量的人,对我这个态度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就不一定接受了——事实上,这个时代我也开始慢慢改变自己的做人姿态,以往我都是大大咧咧的,就是那种谁有花谁从来不计较的人,后面该计较就计较,起码也得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亏我可以吃,我已经过了那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阶段了,但是,可不是不知道自己吃了亏,我只是不计较,这个亏我记下了,以后你是要还回来的,我要或者不要,你都欠着我一份儿,别想把我的不计较当成你的聪明,把别人当傻子耍——有的人在意眼前的,有的人在意身后的,有的人什么都要,有的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那条命,所以咱们做人心里要有数——后面我和别人做生意一般都是这个态度,利益上的东西,多一点少一点的都可以商量,但是你得维持我的尊严和心态,如果你搞我心态,我就搞你动脉——注意,一般情况下,搞心态的人不敢搞动脉,搞动脉的人不屑于搞心态,但是也不乏那种俩样同时都敢搞,或者俩样都不屑于搞的人——
虽然我鄙视了康总,向他下了一个非常不礼貌的通牒,后面还因为这个事专门去向冀处长报备,搞得大家多少都有点尴尬,但是,那只是我,我可以这么做,其他人可不行——之所以我可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在他们那个项目里面牵扯得特别深,而且我实实在在给康总办成了事,让他挣到了钱,其他人就不一定行了——你记得我前面说过一嘴,我在北京的时候不学好学叶总去撬别人的活,被人家摁在汽车机盖上要砍我一只手而我在那里打嘴炮的事,这个事后面是康总帮我处理的——康总这个老油条,开着几个车拉了一大帮人过来跟别人谈判,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武士刀,晚上十点多过来昌平,一边盘道一边说‘人呢我得带走,你划下道来我走就是了’——那个样子简直不要太酷,我顿时就知道我以后还可以左右开弓打手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康这一手太稳了——
所以,他怎么对你,很多时候也不是绝对的,我可能一时兴起发了一飙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但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没人在意这点事,康总就是这类人——以次充好很正常,现在不都这么干,我只是倒霉被你们抓到而已,你不让我弄我不弄就是了,你想骂我几句你就骂,你想打我俩下你就打,不影响生意怎么都行——至于你说脸面,什么脸面,我出来做生意的我要什么脸面,生意人就是逐利,你查理能帮我搞钱你就是我爹,我给你磕头都行,你不能,那你只是小查,滚得远远的吧,特娘的你还撅我手指头呢,我成天都不知道该撅谁,骂几句服务员还被你阴阳半天,我说啥了。。。
所以我就说虽然我一辈子致力于摆脱爹妈给我的劳动人民朴素价值观,但是到头来我还是一个因循守旧的人,这类事我就干不出来,所以我也斗不过康总,人家的观念才是正儿八经通透的——但是后面相处下来以后别人对我不错,准确地拿捏住了我的软肋,康总特别知道我的性情,所以事实上我们的相处总体来说是不错的——其他的不说,但凡他来省城那都要跟我吃个饭聊聊天,从那时到现在小十年过去了,这个都没变过。。。不变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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