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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张清易道:“文贤,也不是我觉得不好,就是我们家,没那么多钱,越儿和愿儿每个月开销大,若是不种庄稼了,家里的开支,就只靠你一个人了。”
张清易说完,沉沉又道:“要不然这样吧,你带着一家,搬到县里面,两个孩子上学,也方便一些,我就留下来,看着地里的庄稼。”
张清易话落,整个饭桌上都沉默了下来。
许文贤道:“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文贤,你是有本事的,哥哥也知道你说的话都是对的,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说要搬家这种话,但是地里的庄稼,就是我的命啊,再说了,若是有什么好歹,起码家里还有地,饿不死人。”
似水县不比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沙漠。
少有能种植农作物的土地。
张清易为那一亩两分地操持了一生,舍不得离开。
许文贤沉默了。
他自然知道地对于张清易的意义。
张家没有出过读书人,他是唯一一个。
张清易为人老实,知道他是文弱书生,也从来没有提过分家的事,更没有说过什么“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句话。
乃至于他说送两个孩子去书塾,张清易虽然觉得开销大,但还是咬着牙同意了。
就是这样一份真情,才让人更觉得可贵。
良久,许愿道:“那起码,得有人能活下吧。”
她话落,桌上几个人都朝她看了过去。
许文贤立刻呵斥道:“愿儿,你说什么呢?”
“舅舅,我知道你舍不得那些地,但我们必须搬家。天齐和歌舒部,几乎隔几年就会打一仗,每次受灾的都是我们,舅舅若是实在是舍不得家里的地,待明年春天又搬回来就是了,左右不过一个冬,少种一些麦子罢了。”
听见许愿的话,文淑芳立刻问道:“愿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又要打仗了?”
张越也急忙道:“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啊。”
一旁,许文贤道:“我也是猜的,今年天气热,收成不好,歌舒部那边,粮食定然更少,除此之外,似水县里,最近来了很多生人。”
许文贤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是饭桌上的几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几乎八九不离十了。
许文贤所说之事,几乎都曾一一印证过。
这也是为什么,一家人都听许文贤说话的原因。
一旁,张青玉立刻道:“哥,我们搬家吧,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便是天大的难也能过去,地里的庄稼,就像愿儿说的,明年再回来就是了。”
张青玉怕打仗。
更怕失去自己的亲人。
一旁,文淑芳也忧心忡忡道:“搬家自然是最好的,可咱们哪里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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