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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傻子才信。”
恢复正常的第二天
岸边的湖水及膝,虽是暑天,府里的下人们还是看得心惊胆战。
“殿下,快些上来吧,小心着凉。”
谢异书恍若未闻,视线里,一条胖如猫的鱼慢吞吞地从他面前扭着屁股游过,他聚精会神地往前迈出一步,双手缓缓伸进水里,把鱼虚虚地拢进了手心。
他没注意到一双手,如同他抓鱼那样,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直到那双手蓦地收紧,水波剧烈一晃,肥鱼似乎受了惊,一扭一扭地逃走了。
谢异书往后踉跄几步,踩在了顾子言脚背上,看清来人:“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去找邹廊?”
“找过了。”顾子言把头埋进了他肩窝,谢异书能感觉到他轻轻吸气的动静,耳根莫名一烫,掐了顾子言一把:“人……都看着。有话好好说,先上去。”
“没关系,这是在府里。在我们的家里,我有什么做不得?”顾子言把他搂得更紧,缓缓抬起头,岸边守着的人都识趣地散了,几名护卫拿来捕鱼网,把郝运捞远了。
两人退到岸边,谢异书垂眸:“哪有你这样下水的,鞋都不脱。”他推着顾子言离开:“走走走,回去换一身。”
顾子言被他推动了一步:“是担心我着凉,还是担心孩子?”
谢异书顿住脚,抬头,拍了他的脑门一下:“你再问这种话信不信我打你?”
顾子言眼底含笑:“嘶,是家暴。”
“知道就好,你给我谨言慎行,不然把你揍得找不着北。”谢异书冲他挥舞了一下沙包大的拳头,拱着他回屋,顾子言老老实实地坐下脱鞋,看着谢异书在衣柜里翻找自己的衣物,突地又道:“幸亏有孩子在,不然我怕是已经挨揍了。”
谢异书拿衣服的动作一顿,转身,眸子里喷火,一把捂住了顾子言的头:“顾子言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成心膈应我!”
他跨坐到对方身上,恶狠狠道:“孩子你要生,醋你也要吃,我说更喜欢你你又不信,你想我怎么样,你这简直就是耍无赖。”
顾子言扯开头上的衣物,直勾勾地盯着坐在自己身上撒气的人:“殿下,所以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
谢异书一愣:“啊?”
顾子言似乎是说真的,眼眶不知何时有些微红。
谢异书一时不知所措,伸手摸了摸顾子言的发丝:“有这么醋吗?但这孩子……”
顾子言冷不丁道:“我已经让邹廊打掉了。”
谢异书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孩子没了,就真的要家暴了?”顾子言咬住了他的耳垂,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果然不爱我。”
谢异书被他这句话说得大脑充血:“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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