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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点灯,外面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我披着毛巾翻身坐起,喊了几声解铃。他应该不在家,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我自己。我坐了一会儿,烟瘾犯了,嗓子像有小虫子在爬,就想美美地抽一口。
反正解铃也不在家,我把窗打开,对着外面吸,他应该闻不出来。
我穿着裤衩背心,趿拉着鞋来到墙前,这里有电灯开关,我点了几下没有反应。妈的,不知是坏了还是这东西纯粹就是摆设。解铃这人晚上有不开灯的习惯,既然如此,还干嘛按着灯。
我看到自己的外衣裤子耷拉在一把藤椅上。我走过去把裤子拿起来,里面有烟和打火机。随手摸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擦出火,看着火光我犹豫一下,还是点燃了烟。
我把窗打开,外面没有风,空气很好,虽然我大病初愈穿的又少,可觉得很舒服。也是贪凉吧,我靠在窗框上,一口一口吞云吐雾。一颗烟抽没了,解铃也没回来,我又拿出一根准备接着抽,一抬眼,忽然看到在厅堂的神龛上放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面铜镜,正是去宿舍楼招魂用的,解铃说这东西叫圆光镜术。我把烟掐灭,扔到外面,关上窗户。走到神龛前,把镜子拿起来。镜面灰扑扑的,勉强能照出模糊的人影。
我左照右照,也照不出什么来。这时,隐隐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声音很熟悉,是解铃回来了,我便想把镜子放回原处。
就在这个瞬间,我忽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镜子里竟然出现两个人影!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轻轻晃晃头,镜子里有一团影子也跟着动了动,而后面还另有一团影子没有反应。我背后……有人?!
我站在原地好半天,稳稳心神,这里可是解铃的大本营,怎么可能会有脏东西进来呢?肯定是看错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里,果然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拿起镜子再照,除了我的影子,后面那团影子还在,而且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身后。
我听着楼道的脚步声,已经在上这一层的楼梯,解铃就要回来了。我心里有了胆气,伸出手擦了擦镜子,这不擦还好,一擦之下,我顿时惊在当场。
镜子里的形象完全清晰起来,我的五官眉目极其生动,更为关键的是,也把后面的东西给照了出来。
我实在没想到,后面那团模糊的影子居然是圣姑!她就在我的身后,扎着两只小辫的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眨眨眼,浑身冒凉气。这个圣姑不过十三四岁,罗大米讲起她的时候,也没特意聊起身高,想来就是小女孩的高度。而此时,她的头竟然和我的脑袋平行,我身高可是一米七六啊,她怎么会这么高?除非她现在脚下踩着什么,或者……干脆就是飘在半空。
我心怦怦跳,圣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口吐如兰,轻轻地说:“想我吗?”
我没有回头,这一切都呈现在眼前的镜子里。我颤抖着说:“你,你不要缠着我了。”
“我问你想我没有?!”她糯糯的声音。
我说:“想。”
忽然间,就感觉一只嫩嫩的小手从后面绕过来,从我的裤衩伸进去,一把抓住下身。我全身热流翻滚,这小手也太细嫩了,就跟绸缎一样,摸在身上,恍若坠于云中。
我意志在崩溃,知道这不是好事,一方面盼着她不要松手,一方面又想解铃快点回来。
圣姑贴着我的耳边喃喃说:“他是我们之间融合的障,是你往生净土的障。”
我一下就明白,这个“他”说的就是解铃。
“跟着我,我们一起轻松愉快地成佛,脱离红尘烦恼,共赴西方极乐。”圣姑嘤咛,听来像是尤物在呻吟娇嗔:“淀山湖里白莲根,元是庐山正派分。东晋一花呈祥瑞,千枝万叶遍乾坤。”
这时,忽然眼前大亮,一霎间我睁不开眼,隐约看到解铃打着手电走了进来。
“你拿着我的镜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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