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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行!娄仕云焦急往里张望,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都进去得差不多了,心中暗道:我绝不能迟到!
他心急如焚,看向四周,试图寻找办法。一回头,看见身后跟着他一起着急的娄规娄矩,娄仕云双眼猛地一亮。
接触到他的目光,两个长随一僵,心中渐渐生出不祥的预感,咽了口唾沫。
娄仕云没开口,但目光瘆人,娄矩害怕得紧:“世子,人家不让进,要不咱们回……”
“就你了。”娄仕云一把揪住娄矩肩袖,仰头放大了声量,“伍大使,哪儿能换衣服?”
娄矩惊恐地冲娄规挥舞双手:救命!
半柱香后,穿着绸缎衣裳被拒之门外的娄矩蹲在军器局门口抹眼泪,他这是什么命啊。
伍旭给娄仕云安排了一个岗位,打铁。
烧红的铁块在极高的温度之下变软可以随意塑形,铁匠需要不断地用锤子敲打铁块,将其中的杂质捶打出来,不仅耗费体力,还需要长时间接近高温熔炉。
常言道,世间三大苦,拉纤打铁磨豆腐,打铁的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娄仕云二话不说,跟着伍旭拿起锤子与铁钳,干起活来有模有样。
伍旭安排好工作,便不再理会,动身前往虞衡司。待他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娄仕云仍一锤接一锤地往下砸,火星四溅,娄矩顾不得礼数,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锤子:“世子!您坐下,要做什么我帮您做成吗?”
娄仕云不松手,娄矩也不敢松,嘴里直说我帮您,我帮您!
“你们这是做什么?”巡查的军器局副使走到此处,眉头皱成一团,满是嫌弃,“这么多活要干,抢什么抢,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娄仕云趁机撞开娄矩,眼神警告过后,转向副使时满眼真挚:“我跟他不熟,不熟。”
他继续埋头苦干,娄矩生怕被赶出去,只留世子一人在这儿更危险,连忙帮着去提水,副使这才作罢转身走开。
娄矩提着桶回来:“世子……”
“不许再叫我世子!”娄仕云呵斥,看了看四周,怕引起旁人注意。
“少爷,您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娄规哭丧着脸,“要是让侯爷知道,您到工坊里头和这些工匠一起做工,我俩却不阻止,他非得扒了我俩的皮不可!”
“再废话你俩都给我滚回侯府去,反正我要留在这儿。”娄仕云头也不抬,“我爹是凶了点,可也不是那样残暴的人,至多打你们几板子,不至于要命,放心好了。”
听了这话娄规更是伤心,可娄矩被关在军器局门外,无人同他相拥而泣。
跟了这位主子,门内门外,今日都是伤心人。
伍旭照例将近日军器局内各事项上报,谈完正事,才提起今日打着班贺名号前来的公子哥:“你真收了个徒弟?就是那个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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