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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碧雪是春秋院的头牌,她身穿飘逸的几层蓝色纱衣,脚步轻盈的来到舞台中间,在琴师弹奏的乐曲声中翩翩起舞,她的脚步变化多端,舞姿矫若游龙。
突然,场内传来惊叹声,只见三只巴掌大的蝴蝶从舞台上缓缓飞下,它们的翅膀上闪着荧光,围在念碧雪的身旁,与她一同舞动。
“太浮夸,太花哨。”柳五郎说。
陈小娥闻言,先是摇头不同意,后考虑了下,还是同意吧,又点头。
陈逸飞目睹陈小娥的反应后,也和我同样的感受到恨铁不成钢。他看了陈小娥一眼,一字一顿的说:“明明很好看。”
陈小娥装作没有听见。
一曲结束,念碧雪与众人作揖行礼,台下欢呼声不绝于耳。
陈逸飞也拍手叫好。
接下来的表演花样百出,有水袖舞,有书法表演,有乐器表演,还有两位姑娘分别扮作梁山伯与祝英台,边唱边演。
下一个节目,还未开始,韩子城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什么情况?我用眼神问陈逸飞。
陈逸飞嘴角一勾,回我:一会儿你自己看。
好奇心被勾起。
音乐起,一位粉色裙边的女子双手各握着一柄长剑出场。我的眼睛随之一亮:剑舞。
先是一段轻松的音乐,女子缓缓举剑起舞。这一段,表现的是太平日子中轻松的生活,女子神情自然,手腕灵活,脚步踏着节奏,带动身体,活灵活现的给观众展现我们最熟悉的生活节奏。
突然,音乐的节奏一变,战争开始了。女子的神情先是震惊,再痛心,之后是肃穆,她的动作逐渐加快,腰肢转动,步法流畅,让观众仿佛深入其境,看见其所看,感受其所感,与她一起对抗入侵者,保卫世代生活的土地。
终于,战争结束,面对烈士,面对最亲爱之人的离开,面对一片需要重建的家园,女子坦然接受。她又再次如开头般舞剑,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仅仅是深闺女子,而是心怀天下,悲悯苍生的女子。
舞蹈结束,座上一片安静,观众们陷入了剧情中,这也难怪,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可是边关争端也不少,国人都不是只贪图周边安逸的人,大家都记着老一代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先辈们。所以表现战事的剑舞,一向受人们欢迎。
台下终于响起一片鼓掌声。
韩子城的目光闪动,竟似看得醉了。
“这位美人是?”我忍不住问道。
“池元初姑娘。”陈逸飞回答说。
“如玉妈妈好眼力,竟招来这么一位有舞蹈天分的姑娘。”我夸赞说。
“元初姑娘原本是柳州洪城的一位红尘女子,听说是因为机缘巧合,如玉妈妈见到她的剑舞,就花重金,把她买下,带回这里。”柳五郎又给我分享他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
“池元初展示的剑舞都属于中等难度,但我看来,她的手腕与剑的配合度很高,而且她的步法精准,不多一步,不少一步,她的剑舞水平应该算得上翘楚。”柳五郎插了一句,说道。
陈逸飞有不同看法:“说到步法,元初姑娘的步法怎么能比得上念碧雪?念碧雪自幼学舞,在步法上下的功夫最多了,春秋院又舍得花钱请行内最好的舞者来教学,念碧雪的步法总归还是要胜过元初姑娘的。”
韩子城甩了他一眼,说:“说的好像你看着她长大一样,念碧雪的步法确实精妙绝伦,池元初姑娘的步法也娴熟,只是她并未过多展现出来,所以她的步法究竟能如何,我们也并不知道。”
陈逸飞终于认同:“你这么解释,我可以接受。”
我不忘补充一句,指责陈逸飞:“小飞,原本我觉得你和钰娴县主很般配,可是刚刚见你分析两位姑娘的步法,发现你的眼力似乎并不好。”
柳五郎也哼了一声:“念碧雪胜在长相,她在舞蹈上的天赋并不突出,我肯定,池元初在步法上几乎无人能匹敌。”
陈逸飞向我举起拳头,远远的恐吓我,又拿起一颗桃子狠狠的扔给柳五郎。
柳五郎抬手接住,乐呵呵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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