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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绿和抱玉见到这道矜贵淡漠的身影,连忙行礼。
沈惊晚蹙眉,似是反感在这里偶遇到他,但她还是忍着疼,装作没什么事发生过,便施施然地向男人万福。
“见过表哥。”
若是平时,男人会温吞地回应,再不济也会寡淡地“嗯”一声。
而此时,他不言不语,只有那眼神犹如冷清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
沈惊晚扯唇。
他又是怎么了?
她最近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前世从来没有像这段日子这么安分守己过。
气氛极其古怪,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导致空气更为凝滞。
沈惊晚迟疑了,她看向了男人身后的负雪。
负雪见她看过来,立马如恶犬般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
沈惊晚:?
什么意思。
想了想,沈惊晚斟酌着道:“既然表哥在此地散步,那么表妹便不会扰了表哥的兴致了,表妹告退。”
秦淮没搭腔。
于是,沈惊晚便带着两个小丫鬟离开了。
离开了有段距离,那古怪的阴冷气息这才从身上消散。
见状,春绿没忍住低声埋怨:“长孙也太薄情了些,好歹小姐也是他的表妹,小姐不日便要嫁人了,这辈子或许都不会见上第二面了,而长孙却没半点长兄的人情味,对小姐如此冷淡……”
沈惊晚身体不适,不想说这些惹得心烦。
回了海棠院后,便忙叫府医过来看崴伤的脚腕。
接下来几日便是秦易墨从中作祟,三房那边勒令沈惊晚不能出院,安心在院子里待嫁。
于是沈惊晚这几日只能待在海棠院里。
故此她只能从丫鬟的口中听到外头的消息。
何洛梅让苏嬷嬷将嫁妆的单子拿过来给她过目了,沈惊晚看了几眼,都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嫁妆,何洛梅说得好听,可是她压根就没给她添几样。
她父母留给她的嫁妆不算少,这样若是传出去,旁人或许会以为这是秦家给她置办的嫁妆,只会觉得秦家待她不薄。
沈惊晚倒也没什么生气的。
接下来又有人来给她试穿嫁衣,红艳的衣裳看着就喜庆。
好像她真的就要这么嫁出去了一样。
沈惊晚倒也配合,苏嬷嬷见她低眉顺眼的,任人摆布,好似已经顺从了命运,心里放心了不少,便打算回去禀告给夫人。
很快沈惊晚又听到了府里的消息。
说是昨日嫡长孙同老夫人启程去了千年古刹。
又隔了两日,春绿又说,男人和老夫人回府了。
只是……长孙给府里各院的主子,尤其是给姑娘们都送去了开过光的香囊、护身符,或者是小巧精致的檀香手串。
却唯独没给海棠院的表姑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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