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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晋伸手从后面一把将我往怀里扣,我下意识的紧抓着他衣襟,易晋见我吓成这样,在我身后发出低笑说:“是说自己不怕的。”
我没说话,我真怕我一说话,易晋会假装失手把我甩下去,我只能故作镇定说:“我知道怎么上去了,你放开。”
易晋在我耳边笑着:“那我放喽”
他刚一松手,我身体又往下沉,我又惊呼了一声,缓身死死抱住他。
易晋在我身后低笑了出来,他说:“不是让我放手吗?”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有点怒了,推了他几下说:“你就让我掉下去吧,大不了我自己游上去。”
易晋被我的反应逗得大笑,划船的船夫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替我说话说:“先生您就别逗这位小姐,看把她吓得。”
易晋大约也知道我有点生气了,没有再玩的太过火,站在岸上的他,将我身体一提,直接抱着我上了船。
等握双脚落地后,我立马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朝船内走了去。
易晋也随之走了进来,于曼婷跟在后面。
我到达船内后,便被船中心的一把古琴吸引了视线,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古琴面前,手指稍微一勾,古琴便发出沉闷又洪亮的声音。
易晋走了进来,便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船夫端着茶进来笑着说:“姑娘,一看就是行家啊!”
手下这把古琴确实是一把好琴。琴身色泽红亮,琴的声音也完美,镶嵌下上面作为装饰的玉石虽然并不名贵,但是小巧精致,制琴的应该是一个老师傅。
我有点高兴的问:“这把琴卖不卖?”
船夫将茶放在桌上后,脸上便浮现一丝为难,他说:“这把琴,我们只拿给顾客体验,玩耍,不卖的,不好意思啊。”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也没有太难过,君子不多人所爱,我说:“好吧,那我只能体验体验了。”
易晋见我对这把琴爱不释手,他提起茶壶往杯内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要不要过过瘾。来一曲。”
我将手放在琴上,难得对他笑得灿烂问:“你想听什么?”
易晋端着茶杯想了想,他说:“广陵散怎样?”
我说:“我可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弹这首。”
不过我还是按照他的话,弹了一首广陵散,古琴还是很久以前学,那时候我妈就希望把我培养成大家闺秀,所以,无论是钢琴还是古筝跟古琴都让我学了一遍,可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古筝还像模像样点。
大约是太久不弹了,广陵散弹起来些断断续续,到后面却渐渐顺了起来。
易晋执着茶杯坐在那儿听着,外面是喧哗声,还有歌舞声,可古琴沉闷的声音并没有被掩盖,反而独树一帜。
我弹得有些入迷了,根本没有管自己弹不弹得好,只是下意识往下弹了去。
一曲广陵散完毕后。我停下手上的东西看向易晋问:“好听吗?”
易晋靠在那懒洋洋笑着说:“你的拿手曲目不是梅花三弄吗?”
我说:“你要听?”
易晋说:“很久没听你弹过了。”
我调试了一下音,正式弹的时候,梅花三弄却是比广陵散顺利多了。
之后为了过足瘾,我接二连三的弹了好几首,感觉手指有点疼了,这才停了下来,朝着易晋走了过去。
易晋递了我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笑着问:“怎么样?过足瘾了吗?”
我说:“才三首哪里过得瘾了,这种琴就适合回家,慢慢研究,慢慢弹。”
他说:“是有点可惜了。”
船夫又端了一些小吃走了进来,忽然问了我:“先生,这位先是您丈夫吗?”
这个里面没有别的男人,除了船夫自己,他问的自然是易晋了。
我刚想否认,可又想了想,笑着问:“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夫妻?”
船夫说:“只有夫妻才会有你们这么恩爱,而且你们两人的习性。一看就是一起生活很久的,并且密不可分的,两位喝茶都是要七分烫的热茶,都不怎么喜欢吃油腻的食物,从两人的谈话就可以看出,双方都无比熟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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