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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何长笙飘在车顶,看着城中街道如旧,心中难得平静。
刚才赵启年的话别人没听清,但她听得一清二楚。
赵启年那句,是对她说的。
“想要的”。。。。。。
何长笙重复着这三个字,也陷入了迷茫。
生前受尽折磨时,她觉得自己看得分明也恨得分明。
她恨基地众人欲念滋生,骂她妖怪将她逐出城;她恨自己多嘴多做,一朝心软救了白眼狼,又将自己的秘密吐露,招致祸事;更恨赵启年,糟蹋了她一片真心,任由别人对她抽筋扒皮,吸血割肉。
所以那时,她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都杀了,以泄心头之恨,也一心求死,想着死亡就能解脱。
但现在成了魂魄,漂浮在赵启年身侧这些天,她受了太多打击。
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比如赵启年,这两天她已经看清楚。
什么审判长,在高层眼中也不过一条干活的狗。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何长笙一时理不出头绪,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恨错了人?
她还在出神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停下了移动。
实验室到了。
何长笙一路跟着赵启年进入实验室,竟然觉得陌生。
不过几天而已,再踏入这里,还是一阵不适。
她仿佛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看着身穿白大褂的人员还会下意识的颤抖。
这里实在承载了她太多痛苦的回忆。
以至于来到这里,她哪怕是灵魂,也仿佛感受到了疼痛。
何长笙跟着赵启年,竟走入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像是一个开阔的大厅,每个人神色凝重,步履匆匆。
她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带着口罩和护目镜,正拿着滴管从试管中提取红褐色的液体,她几乎一瞬便确定了,这是她的血。
何长笙顿时想起那些痛不欲生的抽血时刻,忍不住颤抖了下。
她都快忘了,几天前,她还在实验室中,看着源源不断的血液流出她的身体,每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又每次都活了过来。
何长笙心中伤痛,转头向别处看去,余光瞥见桌上一人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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