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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见她的手抽回，赵启年有些不开心：“还有故渊。”

“故渊既有意识，又能控制丧尸，从他突破，找到丧尸的弱点。”

何长笙眼睛紧闭，薄薄的眼皮下能看到眼珠在无意识的乱动，似是睡不安稳。

她在做梦。

梦中自己似乎似乎是个瘦弱的孩子，被人推搡着，挤着去抢前面分发的物资。

但是她太矮了，力气又太小，根本挤不进去，还被人一下推了出去。

她跌倒在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感觉到十分的饥饿。

突然，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头去看，看见一个背着光的轮廓。

虽然没有脸，但她似乎知道，这就是赵启年。

赵启年将她扶起，把手中的能量剂塞给她，然后越过她，走向那个手里拿着一把能量剂，穿着白裙的人身边。

只留她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赵启年的背影。

突然，一个丧尸冲向赵启年，梦中的她叫喊了一声，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身影突然变大，成了成年模样，向着赵启年飞扑而去。

丧尸的爪子探入自己腹中，她没感觉到疼痛，只是看着赵启年安然无恙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

何长笙明白了，这是卿以安的视角。

她成为卿以安之后，一直惴惴不安的想，卿以安去哪了，是否还活着，会不会像她之前一样，成为了魂魄陪伴在周围。

原来，是卿以安在救赵启年的时候就死了。

她的灵魂漂浮在周围，被吸了进来。

何长笙睁开眼，静谧的空气中只有尘埃漂浮。

一管能量剂，足以用生命来抵债吗？

好傻。

她笑卿以安傻，又想到自己，也是傻子。

卿以安因为一管能量剂，将生命都献给了赵启年；她因为赵启年的诺言，将秘密吐露，也死过一回。

他们两个，何其相似。

何长笙抬起手搭在眼睛上，挡住其中的自嘲。

“呵呵，多傻啊。”

赵启年突然推开门进来，见她醒着，愣了一瞬，笑到：

“长笙，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