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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好,城内的人好像不但没中毒,反而将计就计的‘骗’他们拿出了所有的家当,现在木驴车阵被毁,就连用作备手的扬尘车都被毁了。
他平州城数年才攒下的这些家当,不到半个时辰就毁了一大半!
退还是不退?平州都护一时间有些犹豫,进退两难。
现在退的话,之前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不退的话,他们这边士气衰颓,根本没有力气再打掩护,如此下去,摸去燕山的那队精兵独木难支,如果也折进去怎么办?
“报!赵将军燕山那边埋伏的人暴露了,将军问战还是撤?”
“噗!”马上的平州都护闻言,登时喷出口鲜血,身形摇晃,摔落马下。
“撤!”
“快撤!!!”
主帅落马,镇东军这边的人登时慌了手脚,丢下数千具尸体和木车,溃散而去,渝关城大获全胜!
“胜啦!”
“我们又胜啦!”城头的兵卒们合着鼓声大吼,额手相庆,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帅不帅?”顾念朝年深伸出自己汗津津的右掌,眉目间跃动着得意之色。
“帅!”年深会心一笑,伸出了苍白的右手。
两人掌心相击,清脆响亮的声音伴着鼓声,响彻城头。
镇东军那边元气大伤,渝关城的麻烦也不小,光是后续清理水源,治疗中毒的兵卒就忙和了好一阵子。
因为此事,渝关城甚至从此以后还多了个规矩,在所有的水源边,都立了根试毒的银桩,用来‘监测’水质。
顾念则特意把年深用的饮器全都换成了银制。
“何必如此夸张。”年深看着一桌子银器,无奈地扶额。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帮你都换成金的。”顾念屈指敲了敲手边的那个执壶。
他也知道,对有些毒物,银是派不上用场的,但至少金银器的确可以杀菌,净化水质,总归还是比用瓷碗好得多。
年深:……
“你先休息,我带顾良出去溜达一圈。”顾念站起身要出去,年深却道,“我跟你一块去。”
他被顾念押在房内躺了三天,感觉骨头都硬了。
两人便牵着白老虎出了府门,一路走向城墙。
顾念怕城内的百姓害怕,现在平时都将顾良关在府内,有空的时候,就在傍晚带它到城外树林或者城墙上去撒撒欢。守城的兵卒大多都是飞来谷原本的兵卒,看到白老虎也都习以为常,不会害怕。
“嗷呜!”一看到城墙,白老虎就习惯性地蹦跶着想要‘跑酷’。
“别那么激动,等上去再放开你。”顾念在昏暗的天色里拍着它的脑袋叮嘱了一句。
顾良委屈巴巴地甩着尾巴转悠了半圈,终究还是忍住了。
“顾城主,年将军!”
顾念正要再哄白老虎两句,后边突然有人招呼他和年深,他回过头去,发现是墨青那边的一个眼熟的匠头,顾念记得他好像是负责玻璃窑和水泥窑的。
匠头骑了辆自行车,眨眼就冲到了他们面前,“顾城主,年将军,家主请你们过去一趟。”
“怎么了?”顾念和年深都察觉到了对方神色中的紧张。
“水泥窑那边好像又发现了毒物。”那人压低声音道。
自从燕山渠的水被投毒之后,整个渝关城简直风声鹤唳,大家看见各种异常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又是什么毒物?’
不会吧?在水里面投毒也就算了,跑去窑里投毒是图什么?顾念分外不解。
两人随那个匠头匆匆赶到水泥窑那边,墨青和秦染已经到了。
秦染手上拿着根银针,针尖已然变成了黑色。
秦染用帕子裹了一块灰黑色的‘石头’,慎重地递给了顾念,“此物沾水,翻滚如沸,味道刺鼻,还有剧毒,恐怕是水泥窑的备料里混入了什么毒物。”
顾念在昏暗的暮色里看着那块石头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阿舅,放心吧,它虽然有毒,但是更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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