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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碍了,剩下的是从母胎中带出来的寒疾,无药可医,只能静养,沙堡主不用费心,更不用强人所难。”
“小友真是豁达。”沙霸天叹了口气,可惜了,不过也好。
“习惯了。”贺雁南淡淡咳了一声,原本带有一丝红润的脸色“唰”地苍白下来,俨然一副病秧子的样子,“沙堡主有话不妨直说”
“那好。小友豁达,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沙霸天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女蔓烟如何?”
比武招亲无疾而终,在这次消灭冥门的计划中,赫连烽和顾南表现最为出彩。赫连烽多次拒绝联姻,蔓烟性子要强,配温文儒雅的公子刚好。
至于顾南是个病罐子——有他在,就算蔓烟成了寡妇,也没人能欺负她!更何况,他病死了,江南剑派不就落入蔓烟手中了?
他捋了捋胡子,看向沙家堡繁华的市集。
沙蔓烟?
贺雁南停下脚步,抬眸看向沙霸天。
……
贺雁南回到小院时,就看到赫连烽正睡在院中的躺椅上,用自己今早放在一旁的书挡着脸遮太阳。
他笑着将酒放在桌上,走到赫连烽身边。苍白的手指握住书的一角,轻轻拿开,就与书下那双的金色眸子对了个正着。
“赫兄是没睡还是醒了?”
“顾兄走过来的声音狗都能吵醒。”赫连烽眼中带着极为罕见的沉郁的苦闷。
贺雁南微微一顿,“抱——”
“是没睡。”赫连烽打断他笑了出来,眼中苦闷散去,露出温柔笑意。
“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贺雁南把书合拢,放在一边。虽然这本书在赫连烽眼中应该还是原来的内容,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突然想试试你喜欢的椅子坐着是什么感觉。”赫连烽摸了摸把手,仿佛能摸到另一人的体温。他笑着站起身,让出摇椅,“现在主人回来了,物归原主。”
像谁在和他抢似的。
贺雁南笑着摇头,转身在石凳上坐下,晃了晃酒坛,“喝酒?”
“自然!”赫连烽洒然一笑,坐在了贺雁南的对面,“顾兄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想喝酒,你就买回来了。可惜现在天还没黑,否则夜色迷人,对酒当歌,岂不美哉?”
贺雁南轻咳一声,将掀开一半的盖子重新盖了回去,“那晚上再喝。”
“顾兄!”赫连烽按住他的手。
两只手交叠,柔软细腻的手感从手下传来。有那么一瞬间,赫连烽不想挪开。
酒鬼。
贺雁南笑着抽出手,“那就有劳赫兄为我倒酒了。”
赫连烽手微微动了一下,也笑道,“为顾兄倒千杯万杯都心甘情愿。”
“哗!”
澄黄的酒液倒入黑色的大碗中。
“砰!”
两人举杯相碰,相视而笑,就要仰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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