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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林木之间。
司礼气喘吁吁地追到此处时,慕迟早已立在一处隐蔽的山石上。
白色锦裘随风飞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
不知已看了多久。
“公子。”司礼轻声唤道。
慕迟却恍若未闻,仍安静地望着不远处在官道旁“打闹”的那对男女。
从最初的英雄救美,到后来的美救英雄,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看着景阑将乔绾自山贼的长箭之下揽了过去;
看着乔绾盯着景阑发呆;
看着乔绾大惊失色地对景阑喊“小心”后,不顾生死地上前护了他。
眼下,又看着她追着他给他上药。
用的,还是那瓶他嫌厌无比的白玉膏。
就像她曾对他的那样。
他想起曾听谁提及“长乐公主喜新厌旧”,而今看来,她喜爱的手段倒都是那一套,一成不变。
“司礼,你说,”他突然开口,手轻轻地抵着胸口,嗓音迷惘,“雪菩提莫非真的能令人生痛感?”
否则,为何会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
司礼不解:“公子?”
慕迟却再次安静,良久低低笑了一声,嗓音温柔清雅。
司礼却只觉身体一寒,比林间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般配吗?”慕迟低柔地问。
司礼看向山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慕迟也无需回应。
他现下出现在此处,心中已经很不高兴了。
他本该不在意乔绾的生死。
也本就不在意。
他不能容许自己的道路上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
若是出现,他不介意亲自纠正。
“现下离去,乔绾势必派人大肆寻找,若是惊动了乔恒,又是一桩麻烦,”慕迟淡淡地笑,“不若先成全了她和景阑的好事。”
一个有夫之妇,总不能再满城找旁的男人了。
而他,也绝不会因一个有夫之妇如方才一般莫名失态。
司礼诧异:“公子是打算回公主府?那昭阳公主那边……”
“将霜山晓的曲谱送过去,”慕迟目光仍落在山下,语气带着几分心不在焉,“其余我自有安排。”
“是。”
慕迟最后看了一眼那抹火红,语调添了讽刺:“一个娇惯无礼的小公主,一个不学无术的少纨绔,般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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