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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发怔,难道是她又太强势了吗?
“你说得对,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所以……”
她这话没说完,又话锋一转道:“以后马公子若有疑惑之处都可问我。”
“今日我到这黑风寨,也不完全是为你的伤,我早知道他们前不久劫了不该劫的东西。”
王熙凤把自己的计划中能说的部分组织了一下语言,尽数告诉了马文才。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是我小看他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马文才更加惊讶,王熙凤不过一个女子,竟能有这样的谋划,“你不怕他们为难你?”
谁知王熙凤笑笑,“我自是有备而来,再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马公子觉得呢?”
马文才一方面觉得她此举太过冒险,一方面又认为她作为一个女子实在是有魄力。
莫说女子,就是男子,有几个能做到像她这般的?
这事情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他想了好阵仍旧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我知道了,在下定不会辜负王姑娘一片苦心。”
王熙凤微微颔首,“你暂且不用想太多,先把伤养好,到京城后恐怕就有得忙了。”
两人没再闲聊,王熙凤离开了他的房间。
翌日早晨,黑风寨里一片寂静,连平日里吵闹的畜生也似乎没了影。
而在不久之后,徐州府衙外的告示栏里突然贴了一张不一样的告示。
那告示上明明白白写着通缉犯黑风接受了钱塘马文才的挑战。
如今输了,自愿带着寨中所有人金盆洗手,并将这几年洗劫来的财物全数交给马文才。
从此以后再做恶事,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下边还明明白白地列了一个清单,这些年他们抢来的哪些人的什么东西,已经卖出去的也全用银两抵押。
过了几日,不只徐州,周围的十镇八县都贴满了这告示。
一些官员想要抓住他们立功,却都一无所获。
因着马文才的伤,几人在黑风寨一待就是好几日。
上船时马文才的伤还没好,但大家也总不能一直等着他。
尤其是那周瑞整天跟催命一样,王熙凤暂时也不想和他闹翻脸。
不过好在是坐船,船上除了湿气重些,倒也勉强养伤。
也不知是王子奇对自己的计划成竹在胸,还是因为他已无计可施,总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几人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到达了贾府。
到京城的那一日天气不错,金秋的夕阳照射在码头,为无数的人身上都镀上了一层光。
王熙凤看着这个金光闪闪的京城,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些碍眼,想把它毁了。
但她自认没有这能力,那便只能尽力做些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了。
马文才默然地跟在她的身后,做好一个贴身护卫的本分。
好些个丫鬟婆子把他们迎上岸,进了马车,穿过长街,行过闹市,又迎着进了贾府。
“姑娘,太太在院子里等着呢,不如就让平儿他们同我先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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