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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抽出王爷的短刀,朝肚子拉了下去。这是认真的速度。没留一丝余地。
场上激起一片惊抽声。香枝的尖叫如哨子般划破长空,“不要啊啊啊——”
电光火石的瞬间,霍东宸两指一伸,将刀子夹住了!
时间定在了这一刻。
好家伙,竟有少许血滴滋出了衣衫,差一丁点,一个血窟窿就捅成了。
四周一张张松弛的脸。每双瞪大的眼里都浮着惊炸的灵魂。
天杀的,她真的刺了。这女人是疯子吧?这还是个女人?看她娇柔如一株兰草,弱质纤纤的,怎么悍起来比土匪还可怕?她对香枝就这么仗义?
霍东宸的目光在她玉雪秀美的脸上停了好一会儿,缓缓把刀子拿了回去。验货似的盯着刀尖上殷红的血珠,淡极地说,“算了,你的下水还是留在你肚子里吧。本王没这胃口。”
豆蔻遗憾地说,“那也行。王爷啥时嘴里没味儿了,再支会一声。我绝对眼睛不眨,连板油都给您刮下来。板油煎蛋的滋味也是一绝哦。”
霍东宸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虚弱。
他垂着眼,七老八十地咳了一声。拿出帕子擦拭她摸过的地方,好像刀被邪气污染了似的,擦了又擦。然后一眼也不瞧她,起身离去了。
他想,我为何不让她切呢?切了多解气啊。你又想折腾她,又不忍心动真格的,是不是犯贱?
没走几步,他后悔了。不甘心地停步回身,望住香枝皮笑肉不笑地说,“呼雷,这丫鬟赐你了。”
众人:“……!”
这下好了,一块肥肉扔给了狼!呼雷这牲口成天肖想香枝,这回可捞进嘴了。
呼雷呆了一呆,惊喜若狂朝下一跪,震耳欲聋谢了个恩,“属下谢王爷赏赐。”贼眼朝香枝一瞄,大嘴一直咧到了耳根子。香枝被雷劈了般愣在当场,整个人好似焦了。
豆蔻冲着霍东宸的背影“诶”了一声,张嘴就要反对,香枝连忙扑上去捂她。
“怎么,又不服了?”霍东宸侧过半身,冷冷地问。
“服了,小人服了。豆豆也服。王爷圣明啊圣明!”香枝死死捂着豆蔻的嘴,忙不迭地说。
霍东宸鼻孔里笑了一声,走了。香枝直冒虚汗,脱力地往下一蹲,望着豆蔻不说话了。
水汪汪的大眼里千言万语,酸楚死了。
豆蔻拿眼角瞟着呼大牲口,安慰道,“别急,香枝,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香枝哀哀地问,“豆豆,你刚才真要为我割肠子啊?”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有多仗义。”别人爱她一分,她要爱回一百分的。她暖起来能叫人化掉。
香枝扑簌簌地直掉眼泪,把脑袋深情地搁在了她的肩上,呢喃道:“看来我必须要跟你结拜了。不结拜是没法自处了。”
豆蔻笑起来,“那倒不用。你可以给我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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