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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待得久,身子绵软乏力,还有些汗意。
苏槐吩咐院里的影卫道:“让她在这里等我。”
于是乎狗主子和狗腿子一进书房,陆杳想出他院子还得被影卫给拦着。
后嬷嬷往院里送了洗漱用水。
等苏槐从书房出来,看见陆杳还坐在廊下拉着脸干等。
他问:“怎么不去洗?”
陆杳没好气道:“我不是得在这里等你吗?”
苏槐过来拎着她就进了盥洗室。
剑铮和剑霜退下时,里面还传来砰砰砰砰的摔掷声。
随后便是断断续续的水声,和含含糊糊的细骂声。
衬得院里的夜色格外静谧。
皇帝的寿辰很快便至。
这日才过午后,嬷嬷就往她这里送了一身衣裳。
是为晚上的宫宴准备的。
其实陆杳觉得,宫宴她不去也无妨,反正今晚宫里戒备那么森严,也没机会去遗珍园,如此她兴致就减了许多。
但嬷嬷说,她做为相爷的未婚妻,今晚这样的场合理应去露露面。
陆杳绷了绷嘴角,道:“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生怕别人找不上我是吗?”
嬷嬷道:“等往后姑娘与相爷大婚,天下人也是会知道姑娘的。如今先适应适应也未尝不可。”
大婚?
前两次婚了个头,还想来第三次?
陆杳道:“以往嬷嬷不爱说话的,今日倒是说得多。”
嬷嬷道:“是奴婢多言,姑娘恕罪。”
半下午的时候,陆杳看了看案上那叠整齐的衣裳,斟酌了一下,还是更换上了。
自己换,还是被狗男人扒了换,她明智地选择前者。
苏槐到院里来时,见她衣着整齐,挽好了发髻,脑后青丝十分温顺。
陆杳正对镜往脸上涂涂抹抹。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出现的人,道:“相爷既然不嫌我一个乡下女、又这么丑巴巴的、去了还给你丢脸的话,那就带我去吧。”
她转过身来,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肤色也没有比宫里时那般黑,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乔装过后,确实是平平无奇,还有那么一点丑巴巴的。
苏槐看了她两眼,然后抬脚徐徐走来。他随手拿起台面上的小圆盒,打开瞧了瞧,是一盒口脂。
他便指腹蘸了蘸,往她的唇上点来。
陆杳有些愣住了。
他指腹摩挲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抚过的地方,留下一抹唇脂的颜色。
还没有她原本的唇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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