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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见到生产时,这个皱巴巴小臭妞把妈妈折腾得生命力消散的模样,大手一挥:“老婆最辛苦,女儿应该跟你姓。”
许岚解释:“这两年你奶奶病得重。另外,澳门那边孔家人丁凋零,还有一点产业想要交过来。所以问问你,愿不愿意改姓。”
许知意是无所谓的,姓什么不重要,血缘摆在那里了。
她咂了一口茶,问孔时:“爸爸,你觉得呢?”
“都可以,这是你的自由。”孔时向来思想开明,“改不改我都能和两边交代得通。只是……”他望着许则匀,目光慈爱,“这一改,兄妹俩就不一个姓了,听着不像亲兄妹。”
不像亲兄妹。
这话敲打在知意的耳朵里。
她竟然有一瞬间的幻想。
“哪里的话。”不等许则匀反应,许岚就剜了孔时一眼。
许则匀放松安坐,毫不在意,一脸笑眯眯的:“亲着呢。改成什么不都和我一样,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许岚亲昵的去搂儿子的肩膀,一脸的宽慰。
丝毫没有注意到许知意腮帮子鼓鼓,对许则匀的话耿耿于怀的赌气样儿。
孔时放话:“腓腓考虑吧,自己做主。”
“考虑好了,改吧,爸爸。”她一口把茶饮光,利落往桌上一放,“手续麻烦吗?需要我配合什么?”
“不麻烦。文书证件层面的事情底下人可以去办,”孔时思索了一番,“下次再去澳门,找个机会办入族仪式就行。”
“好,那我以后就是孔知意了。”她起身,爽朗拍了两下手掌,潇洒离去,裙裾飞扬。
许则匀这才慢慢撩起眼皮看她曼妙的背影,若有所思。
豆苗似的鬼精怪,是什么时候抽条成这样亭亭玉立的?
知意难得清闲,冬日暖阳照在独属于她的这方小院的厅堂里。
抱着软软弹弹的巴塞罗小熊,她默默启唇:“孔。知。意。”
不难听。
再念:“孔、知、意。许、则、匀。”
脑中蓦然回想着爸爸的话,改了名,就不像亲兄妹了。
确实不像兄妹了,红唇蓦然漾起笑意:
听着般配。
她指头一蜷,抠住熊耳朵。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是许则匀啊,他是哥哥。
可是,本来……也不是亲兄妹啊。
那她和他……
知意捂着耳朵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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