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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魔女游戏的赌注存放于盒子，以今次的活人献祭为例，头、手掌、手臂、躯干、腿，推算共有八个盒子。」

吉姆屈指一算，也提出疑问：「三组人马，各八个盒子，不是共二十四个才对吗？」

第21章22。劣势

「不，盒子的内容物会随持有人的意念而改变，所以只有八个，换言之只有一组人能把祭品拼凑回来。」

败者将一无所有。

「目前，阿尔少爷手上有存放手掌的盒子，换言之，你们要做的是从『守卫者』手上夺取另外七个盒子，同时避免仅有的盒子被抢走。」

藏书人一口气说完长句，缓一缓后补充：「请紧记，『守卫者』一旦集齐盒子，就等同获胜。若盒子不慎被劫就完了。」

涅墨亚在旁大声嚷嚷：「什么？我方岂不是完全处于劣势？这算什么狗屁规则！不就是魔女那婆子说了算吗？」

藏书人被多次打断，终于按捺不住呛道：「死屁狮，你很吵耶！」

涅墨亚不甘示弱地唬回去：「你这个可恶的惨白鬼！」

眼看两人没过一会又要吵起来，阿尔直接下令截断争执。

「涅墨亚，坐下。」

闻言，涅墨亚一秒闭嘴，立即盘腿而坐，腰背挺直，双手置于膝上，坐姿端正得像摆拍的模特儿。

面对主人，像训练有素的忠犬般乖巧听话，面对旁人，像目中无人的狂犬般桀骜不驯。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差别待遇？

藏书人在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深呼吸后压下发作后说：「这个世界从来也不存在所谓的公平，魔女游戏本身是为娱乐魔女而设的仪式，规则当然以娱乐性为重。游戏的紧张感源于危机，逆风翻盘让人拍手叫好，于是形成如此格局。」

「我明白了。」

「阿尔少爷，你们只能应战，没其他选择啊。」

听藏书人一席话，势力的分布顿时变得明了，女刺客属『守卫者』，而「康纳」暂时按兵不动，则属『君临者』。

阿尔礼貌地道谢：「感谢你的情报。」

「毕竟事情因魔女之书失窃而起，我这个藏书的必须承担责任。」藏书人理所当然地说，后半句语调倏地拔高，透出几分不擅于说感性话的困窘：「我说过康纳先生是我重要的朋友，定必尽力协助，当然阿尔少爷也是。」

朋友

从老家逃出来不久，阿尔曾问过康纳，「朋友」到底是什么。

康纳搁下正在清洗的碗碟，转过头来。

「你问我朋友的定义？」

阿尔颔首，眉头紧绷，仿佛在思考不可解的重大难题，正经八百的神情逗得康纳哈哈大笑。

康纳在围裙上擦两下手，走近笑说：「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对自己好，为自己着想的，就能称得上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