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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姝月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手指死死揪住谢昭凌的衣裳。她似乎不知痛一般,本已结痂的伤口被她再次抓破,有新鲜的*七*七*整*理血流了出来。
刘妈妈大惊失色,“姑娘,快松手啊!”
谢昭凌垂着眼睛,将她推开,拉下她的两条手臂,按在榻上,不让她再乱动。
他一言不发,目光温柔地,静静看着她。
渐渐的,乔姝月的眼泪停了。
她亦回望着他,“谢护卫……”
神志回归,她终于有找回了“体面”,将爱意与依赖深埋心底。
谢昭凌并未觉得失落,反而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笑。
“月姑娘,”谢昭凌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噩梦已逝,不会再有了。”
往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目光里带着股强烈的安抚力,安全感与力量感十足。
叫乔姝月一颗彷徨不安的心终于落在实处。
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真的不必再生活在柳步亭的阴影里。
“可你……”乔姝月不自觉地哽咽了声,“怎么办?”
杀了人,又如何能瞒得住,如何能继续安然留在乔家?
关于答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等乔姝月终于冷静下来,褚氏才将人揽进怀中。
谢昭凌垂着头,拎着药箱就要退下。
陆氏连忙拦住他,“谢护卫,你是在哪寻到月儿的?”
众人视线皆落了来。
谢昭凌抿着唇,不答,目光看向乔姝月。
他看到她在犹豫挣扎,于是他也不开口。主子不下令,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忽然反问了一句:“王府的人是如何说的?”
陆氏一提这个就满肚子火,冷笑了声,将王府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谢昭凌若有所思。
乔誉见他如此,手臂碰了碰他胳膊,试探地看着他。
只见谢昭凌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没搭理,继续想自己的事。
乔誉心里咯噔一下。
这副理所当然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多像他当初救乔良那时,嚣张又霸道。
“你又跟人拼命了?”
乔誉咬着牙,一字一顿。他一想到那个带血的衣裳,整个人都麻木了。
谢昭凌嘲讽地勾了下唇。
他哪是跟人拼命,他明明是去要人命了。
乔姝月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将自己遇到的事说出来。
一是因为,柳步亭的失踪乃至身死的消息最多瞒不过两日。
二则是,魏王府的人知道柳步亭和她在一起,柳步亭出现任何事,魏王府都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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