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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接过银子,喜滋滋的揣入怀中,过去木亭边的清澈池塘水边河水洗手。
谢妙玉看着厌恶皱眉。
她起身想要离开,农妇亦喝好水起身,不知怎么脚一歪,直接撞在谢妙玉身上。
做农活的妇人力气大,谢妙玉直接被撞进河道里。
妇人拍腿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啊,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脚下路不稳,不小心撞了您。”
水不算深,谢妙玉被猛地撞进去,人都有些摔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扑腾起来,身上湿透,发髻也沾水散乱。
她怒道:“你们还站在岸上作甚,还不快些下来救我。”
妇人道歉,跟着两个小丫鬟入水把人捞起来。
这时候的池水冰凉,冻的谢妙玉发抖,她恶狠狠瞪了农妇一眼,又骂两个小丫鬟,“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扶我回寺庙的庭院里。”
小丫鬟慌忙扶着人离开,农妇嗤笑一声,摸了摸怀中的银子。
回头一看,那带着面纱的姑娘早不知去了何处。
…………
姜婳等阿大离开,来到庭院的菩提树下。
幽静的庭院里寂静无声,只有钟楼传来悠远低沉的鼓声,伴随着灵隐寺大殿僧人的念经声,静心感化。
仿佛都能使万物平静下来,姜婳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了。
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眸,喃喃细语道:“求佛祖保佑,这一切都是信女所为,如若有应,全都应在信女身上吧。”
双眸陡然睁开,冷漠如霜,她来到谢妙玉将要歇息的房间。
她每月十五都要来灵隐寺,对谢妙玉的行程清清楚楚。
她会入住这庭院里东边的厢房,每月十五在大殿上香后会在后山的木亭处坐坐,到午时来庭院用过素斋留下歇息,申时离开。
姜婳站在东厢房的门前,慢慢推开房门,这间厢房和西厢房没甚区别,简单的桌椅板凳和木榻,以及里头的隔间,放着大浴桶,供人梳洗。
她进到隔间,来到浴桶面前,浴桶很干净,她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
仿佛回到上辈子,她心如死灰,趁着夜色去厨房里下药。
药粉洒落在浴桶中,沾上湿意,瞬间化开消散不见。
她轻叹一声,慢慢回到西厢房,等了两刻钟,阿大兴匆匆跑回来跟她报喜,“大奶奶您放心,奴婢已经让人把谢妙玉给撞进水中,怕是一会儿就要骂骂咧咧回来了。”
姜婳嗯了声,“不必管她了,你去歇着吧,我抄写心经。”
“奴婢来帮您研墨。”阿大笑道。
姜婳合上房门,坐回木榻上,摆上案几,铺上宣纸,静下心来。
一刻钟头,庭院传来推门声和匆匆脚步声,阿大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去,过来低声跟姜婳道:“大奶奶,是谢妙玉身边的丫鬟,怕是先跑回来帮她提热水过来梳洗的。”
姜婳嗯了声。
东厢房的小丫鬟提着热水进去,连浴桶都不曾清洗一遍,直接把热水倒进来,嘴里还嘀咕两声,“摊上这么个主子,也不知何时熬到头。”
小丫鬟叹口气,又去井边提冷水,试过水温。
门外传来响动,是谢妙玉回来。
她身上湿漉漉的,进到隔间脱掉湿衣裳泡进浴桶中,又喊丫鬟进来把衣裳拿出去洗好用炭火烤干。
谢妙玉没有带衣裳,在浴桶里多泡了些时候,小丫鬟提过两次热水进来。
她用浴桶里的温水清洗身子和湿发,又洗过脸,静静靠在浴桶中。
等到晌午小僧人送来素斋,她方从浴桶里出来,中衣已烤干,她穿上中衣用过素斋歇息下。
两个小丫鬟就着炭盆帮她烘烤衣裳。到申时,谢妙玉一觉起来,褙子裙子都烘干,换上后领着两个小丫鬟离开。
…………
姜婳在西厢房用过素斋,下午继续抄写心经,到谢妙玉离开庭院才起些动静,阿大偷偷看了眼,回来跟姜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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