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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摄政王殿下。”
几个太监立忙行礼,恭敬谨慎。
楚棣迟扫眸,“都退下。”
苟八与小太监不敢顶撞,低下头弯了腰出去了。
登时,屋内,只剩下二人。
楚狸撑着床沿,艰涩的坐起身来,“你来干什么?”
男人阔步入内:
“已经言明在先,本王的马不好驾驭,九皇子偏要自告奋勇,责任虽不在本王,可到底是本王的马摔了你,自然是来看看你。”
楚狸红了眼睛,左手抓起枕头便愤怒的砸过去。
“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吗?”
“托皇叔的福!”
她不会轻易死掉,叫他如愿!
楚棣迟扬起大掌,稳稳抓住枕头,看着她怒红了眼的面孔,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唇红齿白,生起气来的样子更是面若梨花。
“好大的胆子。”
竟敢对他动手。
“胆子再大,也没有皇叔大!”
谋杀皇子,此事做起来得心应手,毫不手软。
他真令人发指。
“哦?”楚棣迟看着她。
声音都发哽了。
“看来皇帝的爱子,气性不过如此,本王已经能够预想到再过几年,大楚逐渐覆败衰落的景象了。”
“你生的晚,恐怕不知道前朝覆灭时,那马蹄踏破宫廷、血溅四方的场面,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第一个杀了祭旗。”
楚狸冷冷的瞪着他:
“大楚若是灭了,岂不正合皇叔心意?”
楚棣迟薄笑一声:
“自古来,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出去!”
楚狸愤怒的支起身体,“我好得很,皇叔看也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楚棣迟将枕头扔回去,“若非皇帝撑腰,你敢跟本王说话如此大声?”
“你出……唔!”
下巴猛地被扼住,男人居高临下,一片薄凉的阴影罩住楚狸。
“觉得承欢膝下、亲情和睦吗?所睡的这张床榻,可温暖?兄弟成群、兄友弟恭的一大家人在一起,可和顺?”
这些,全是他这辈子无法拥有的东西。
皇帝毁了他,断子绝孙,却还要利用他,榨干他的每一分价值,叫他守护这片江山的太平。
“好好享受啊,楚狸,再过几年,可能便是另一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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