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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激烈,他也不跟她顶,只是把她拥进怀里,“这些事,我真的会处理好,你完全不用跟着担心。”
如果是别的,吻安也许会努力放宽心。
但是,既然古瑛再一次拿走了东西,她就不会坐视不管,就因为他擅自动用无际之城害死妈,谁知道,这一回又要害死谁?
可是这些话,她没说出来,那之后也是一片安静。
睡前,她问他,“他们什么时候再把你带走,你要进去多久?”
那个时候,宫池奕已经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情绪,没有激动,也没有低落,波澜平平。
他说:“少则三个月吧,必定会想办法直到苏曜检验期过去才把我放出来。”
这一点,也许沐寒声也这么想,只有这样,苏曜的任职才安全,至于他,那就是让他自己想办法脱身的意思。
三个月么?闭着眼,没有什么反应。
…。
第二天,宫池奕出门时吻了吻她,“中午困的话睡一会儿,我下午回来。”
她淡笑着点了点头。
他走之后,吻安长久的站在窗户边。
将近一个月了,她已经没时间沉浸在爷爷去世的悲恸上。
这一个月,她知道郁景庭找过她无数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找郁景庭。
“古瑛还在仓城么?”她声音很浅。
郁景庭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眉宇从沉着到舒展,嗓音淡淡,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多了几分缱绻,“你没事吧?”
吻安还是那句话:“他还在的话,告诉他,我要见他,或者。”她顿了顿。
片刻,才继续道:“你告诉我,他拿了那个东西要做什么?”
郁景庭沉默着,然后淡淡的声音,“我跟你说过,他们之间的政事,我并不参与。”
吻安柔唇轻扯,“你是他的好儿子,还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样说话的语气,郁景庭皱了皱眉,又无奈的自顾一笑,“面对我,你永远都是一副仇敌的锋利。”
从他刚来仓城就是这样。
末了,他略微叹息,“但我确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下周我会离开这儿,走之前,能见一见么?”
吻安就一句话:“可以,但要把他也叫上。”
…。
出去见郁景庭和古瑛那天,吻安没有把行程告诉宫池奕。
这些天,她的精神好转,虽然情绪起不来,但稍微化个妆跟平时那个恣意的顾吻安没什么两样。
坐在座位上,吻安叠了双腿,对着古瑛没有半点敬重,越是让他这个长辈的身份显得讽刺。
她说:“这应该是这么多年来,这个意义上的父亲和子女齐座?”
郁景庭起身,借故说出去会儿。
房间里只剩她和古瑛。
她嘴角的笑意似乎一点也没淡。
“你爷爷走了,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古瑛看着她。
吻安却笑了笑,“我若是在你这儿一副悲恸,你岂不该愧疚难当得去撞墙?毕竟古先生那么没人性。”
古瑛终究是皱了眉,“你妈妈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比谁都痛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她的笑意更甚,“跟家里断绝关系,也是为了保全我和爷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已经说过了,我记性很好,不用重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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