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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有点乱,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外套,拉链都没拉上,里面又是薄T恤。他将毛衣袖子被捋起一些,细瘦的手腕拉着行李箱,慢吞吞地往前走。这么多年总是这样。
赵竞想起为数不多的他们的几次见面。
这些年来,韦嘉易发色换了几种,从白色带着彩色,到灰色到黑色,见面时器材也都不同,但脸和体重都没变过,香水和步态也是。
赵竞现在想想,都不知道他和韦嘉易认识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在一起,如果韦嘉易多来找他说几次话,或者他不因公事和不喜应酬而错过母亲的慈善晚宴,或许他们早就——
气温已近零下,机场到达厅的温度不高,赵竞把困得满机场乱走的韦嘉易拉进怀里,像抱回一块冰。
韦嘉易的脸贴在赵竞胸口。他没把戒指戴在手上,穿进链子挂在脖子上,赵竞马上就发现了。因为他抱赵竞抱得很紧,戒指挤在胸膛之间。
赵竞当然稍有不满,但婚后的韦嘉易实在粘人,抱着赵竞不放,不停地说想他。
想到韦嘉易既没安全感,对本职业外的一切时又都不太聪明,赵竞只能惯着他,少说他几句,帮他拖着行李箱,牵住他冰凉的手往停车场走。
回到家,天已经亮了许多,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赵竞原计划是先让韦嘉易休息。他想让韦嘉易先洗澡,睡一觉再说别的,还把房间的窗帘严实地拉了起来。但等到他自己洗完了,穿上出门的衣服,走出来,发现韦嘉易没有睡。
韦嘉易背对着他,正在摆弄床头柜上放着的不知什么东西。赵竞走过去看,韦嘉易拆了一瓶润滑剂和安全套。塑料纸堆在台灯边,他的手拿着润滑剂的瓶子,戒指已经戴回无名指。
看见赵竞的穿着,他的表情有些怔愣:“你要走了吗?”
“十点半有个会。”赵竞看了看表,七点二十分,告诉他。
“这样啊,”韦嘉易听话地放下了瓶子,一副赵竞的公事最重要的样子,“那我睡一会儿,等你回来。”他站起来亲亲赵竞。因为洗过澡,韦嘉易的皮肤变温暖了。
赵竞和他接了一会儿吻,扯开领带,抓起韦嘉易的手,让他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你不是要开会吗?”韦嘉易含糊地说。
赵竞对公司有责任,对韦嘉易也有,总不能让丈夫亲手拆了东西又失望——他看起来实在需要这份发生最终关系的安定剂。另外,时间也还算早,虽然和结婚一样,稍显仓促,赵竞稳重地承诺:“来得及。”
韦嘉易没有再推拒,柔顺地把赵竞拉进床里,倒在赵竞身下。
他十分主动,将润滑剂挤在赵竞的手指上,张开双腿,让赵竞帮他润滑,手抓着赵竞的性器,上下滑动。
赵竞看得出韦嘉易紧张,也看出他不知为何,极为想和赵竞发生关系,因为即使有些痛,还是咬着嘴唇,装作不痛。赵竞帮他润滑了很久,挤进去时,韦嘉易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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