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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溪桥没留住劲,让他把酒盏从手中拿走了,疑惑道:“九爷想怎么玩?”
“你别动,”傅九思晃了晃银角酒盏,看着灯光在涟漪里碎成沫,“我来喂你。”
他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角里,导致杨溪桥只得弯腰才能够到那酒杯,然而对方刚要碰到杯沿,他便手一缩,杨溪桥一愣,抬眼看他,只见这人仍是笑。
于是仍低头寻那酒盏,酒盏愈发低,他也愈发矮身,最后不得不跪地才能勉强够着。
这时,那酒盏忽而高了几分,还不等他来得及直起腰杆,酒液便倾了下来。
先头还好,尚来得及吞咽,到了后来,由于姿势问题,酒液极易呛入肺管,他忍了再忍,实在忍不住咳嗽起来,原本细细一条酒液顿时洒了满身。
屋子里静悄悄的,众人看着那年轻男子跪在傅九思两腿间,被酒液呛得脸颊通红,液体顺着由于仰头而裸露出的纤细脖颈滑入领口,氲湿了胸前一片薄衫,内里春色若隐若现。
膏粱年少傅九爷,真个儿是纨绔子弟的好做派。
“我这一杯酒如何?”傅九思把酒杯塞回杨溪桥手里,话虽是问对方的,却盯着陆免成挑了挑眉。
可惜那人醉晕乎了,这会儿只知道冲着他笑,这人实在是生了副好相貌,尤其是当五官舒展开时,时常能让人忘记他干的那些混账事。
想着,也自觉没趣,便只顾和那溪柳姑娘喝起酒来。
倒是其他人看了这一出,如今回过神来,无不竖起大拇指:高!还得是九爷高!
之后众人要转场去赌局,陆免成和傅九思两人由于一个赌运太差,一个赌运太好,便都决定不去凑这热闹。
临出门时,一行人如同一群摇摇摆摆的大鹅,唯有陆免成没敢多喝,却仍有七分醉意,脑子里依旧云山雾罩,只还记得一件事未了——他是这样的,心里想出个主意就去做了,极少顾虑别人的想法。
“下月初、初三,”他勾着傅九思的脖子,“我生辰,你要来。”
傅九思喝多了,大烟又上头,被他一扑,脚下打了个绊才站稳:“……你请我?”
他眨眨眼:“嗯。”
傅九思慢吞吞地转了转眼珠子:“……你弟弟,讨厌得很!”
“不让他来!”陆司令手一挥,差点儿带倒了两个人,又指着怀里人的鼻尖,“你、你要来!”
“唔……再说。”傅九思弯腰爬进汽车,车后座又宽敞又平整,刚好可以作睡床。
谁成想他刚探进了半个脑袋,就被人从后方提溜着后颈窝给揪了出来,他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了对方怀里,连带着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他气急败坏地反手去捉那只手,不成想却被制住了两条胳膊,浑身除了一把嗓子还能响个声儿,其余者皆动弹不得。
“不答应……不许走。”陆司令耍起脾气来也要人命,说着真就反手掐住那脖子,五指稍稍用了点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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