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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班后
两人照常来到了居。酒屋,松田阵平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从完成任务回来,一直感到不安,他仔细回想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这种感觉却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十分烦躁。
萩原一开始便注意到了松田的异样,询问过后,松田却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由得有些担心他。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萩原和老板要了两瓶烧。酒,松田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拆。炸。弹这类工作技巧性要求很强,手要很稳,酒精会影响神经的敏锐性,虽然他们经常光顾这里,只是因为喜欢这里的气氛,吃几个小菜,喝一小杯清酒。像今天这样,准备喝两瓶烧酒的情况是以前没有过的。
萩原研二放松了肩膀,双手拄着下巴,温柔地看着松田阵平,笑着说:“今天研二拆了一个这么复杂的炸。弹,稍微庆祝一下吧。”
松田阵平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萩原其实是因为看他心情不好,想让他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点的酒。萩原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照顾身边人。
松田阵平神色恹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庆祝吧,你随意安排就好。”这是他多年的挚友,即使他不理解,也不会扫他的兴致。
第11章松田的噩梦
两人慢悠悠地对饮,点了炸鸡和几个爽口的小菜,边吃边聊天。居酒屋的老板是个很豪爽和善的人,与罪恶都市的“狠戾米花人”有些格格不入,这也可能是他的居酒屋,从松田他们毕业就光顾到现在一直没发生凶杀案的缘故吧。
今天是老板的结婚纪念日,给每桌客人都加送了菜品,空气中弥漫着快乐的气息。因为是相熟的客人,老板特意来和他们多说了几句话,“两位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那真是太好了,已经在交往了吗,啊,这可不行啊,我在你们二位这个年纪的时候,儿子已经好几岁了,要抓紧呢,这种生活真的很幸福呢。”
这种经典安利在萩原和松田的生活中几乎不怎么出现,两人都被说的变得豆豆眼,萩原忍笑把老板劝到别桌客人那里,一转头,发现他的幼驯染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
萩原愣了一下,小阵平的酒量有这么差么,难道是因为心情太差醉的这么快?自己不会好心办坏事了吧。他走过去拍了拍松田阵平,轻轻喊了松田几声:“阵平酱?”
松田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睡得很沉了,萩原慢慢扶起他,把他放到榻榻米上平躺,蜷缩在桌子上睡着未免太难受了,醒来会浑身酸痛的。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变得很凉了,居酒屋内很暖和,但人睡着了体温是会下降的。松田阵平额头上有星星点点的汗珠,萩原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擦了擦,拿过一边的西装盖在他身上。
松田阵平的酒量其实很好,毕业时和大家一起拼酒的时候,他是清醒到最后的那一个,负责把大家完好的送回家。老板刚来说话的时候,他也还很清醒,看着萩原笑着和老板交谈,他低头喝了一口烧酒,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下头,突然涌上来一股眩晕,便失去了意识。
松田勉勉强强想睁开眼,入目一片棕色的场景,他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拆。弹的装备,手上拿着电话,耳朵嗡嗡作响,听不真切周围的声音。心中的不安一下被放大了,他猛地抬起头,是白天研二出任务的那栋大楼,高层正冒着黑烟,伴随他一整天的不详预感终于在这一刻被验证了。
松田心中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炸。弹。犯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研二现在应该正在拆。弹,一会就会带队平安下来了,为什么研二在的那层会冒出那么浓的黑烟。
他快速拨打着萩原研二的号码,没接通,再打,还是没接通,身边的队员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大喊:“队长!队长!萩原队长的小组可能遭遇爆。炸了……”
松田阵平总算能听到一点声音了,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攥住了,每呼吸一口都感觉十分疼痛,脑中浮现出高层爆。炸的巨大火光,那么强烈,研二现在会怎么样呢,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不受控制地往大楼走去,他要上去,去找萩原研二,看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他肯定没事,晚上还能一起去居酒屋才对。
松田的队员看出组长的不对劲,拦在他前面,松田阵平像看不到似的继续往前走,好几名队员一起抱住了松田,才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刚发生爆。炸的楼层很可能引发塌方,现在进去是非常危险的。
第12章挚友
松田阵平被拦住之后,怔怔的往上看,明明还不知道结果,没亲眼看到,就是还有希望,眼泪却毫无征兆地从眼眶中滑落,掉在队员的手上,队员们也都愣住了,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巨大悲伤,现场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救援队很快就过来了,很遗憾,巨大的爆。炸。毁了一组所在的一整层楼,现场没有幸存者。根据后来的痕迹分析,萩原研二大概在爆。炸前的最后几秒钟抱着炸。弹往队员们相反的方向跑过去,因为直面爆。炸中心和穿着防。爆。服的队员的遗体是有段距离的,唯一没穿防。爆。服的队长面对最猛烈的冲击,尸。骨。无存。
松田阵平听到萩原研二殉职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寂。他处于一种不真实感之中,好像失去了五感,麻木地坐在会议室里,听指挥中心的复盘,一个嫌疑犯因为看了错误转播,误以为炸。弹倒计时没停止,跑出来提醒警察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另一个炸。弹。犯因此遥控引。爆了炸。弹,害死了整个一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