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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昨晚的经历,言凊是不敢再碰香槟了,于是只有她一个人喝着不冻的饮料,其他三人则都喝了点小酒。饭后,言凊帮Shirley一起洗了碗和搞厨房清洁后,看各人都还饱得难受,言凊便上楼拿了自带的茶叶,跑去厨房烧水准备泡茶。
等她端着一个放了四个茶杯和装了红茶的茶壶从厨房出来时,Shirley已经上了楼去洗澡了,大厅里只有Steve和凌介霆在聊天。
“……邵说年后准备在多伦多开拓首饰市场。他是怕在国内搞,和你那个朋友关的生意冲突吗?”Steve一直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他太太一不在,他又用那不标准的中文和凌介霆聊天。
听到“朋友关”和“首饰市场”,言凊止住了脚步。她直觉,Steve说的“朋友关”是指关镇勋。
对于自己工作的公司,言凊一直心存疑惑。自己的公司这么巧会和宝泰扯上关系,宝泰会突然启用了自己这样在国内业界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言凊一直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凌介霆回答,而Steve又说起了别的话题,言凊有些吃惊,却又似有些明白。她不动声色,迈开步子,继续往他们的所在走去。
刚才一定是凌介霆做了什么手势,制止了Steve继续追问那个问题,又提示Steve换话题的。这个话题这么截然而止的原因,肯定是凌介霆怕自己听到一些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果然,去到大厅时那两个男人都神态自若,聊着其他今天在公司还未解决的事情。言凊也不动声色,倒了三杯茶,拿了两杯放在他们面前,自己又拿起一杯,在凌介霆不远处坐下,眼睛看向电视,现在正是播放新闻的时间段。
凌介霆眼尾扫了言凊一眼,见她的脸色自然,不像听到了什么的模样,便继续和Steve聊着公事。
言凊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飘向了其他地方。
当时她正苦恼着没找到合适的公司时,是林娟打电话来,提起现在自己工作的公司——尧工作室在招人,说是朋友的朋友开的;还有,这个公司的老板她面试的时候根本没接触过,后来却听说确定人选的时候,自己是他钦点拍板的;还是他指派自己一个业界新人接手宝泰这么一个大公司的项目。这个老板,可真够胆大的。
要么他真的是慧眼识人、胆大心细,要么,他就是知道自己和宝泰、甚至是凌介霆有些什么关系,故意聘请自己,再不然……她想起,自己刚刚接项目的时候,客户公司并不是叫宝泰好吧,而是宝泰下面的一个系列而已,却拿来当公司名糊弄自己。
“在想什么?”凌介霆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近言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将她围住,头凑在她眼前挡住了她看电视的视线,轻声问。看到言凊发呆了有一会儿了,他有些担心。
“嗯?没什么,只是在想不知道今天公司年会,行政准备了什么奖品。”言凊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回答。
今天是农历年二十九,是国内最后一天上班的日子,他们工作室却没有正常上班,上午行政是安排了各部门的人回公司搞清洁,中午则是公司组织一起去外面吃年夜饭,外加抽奖活动。今天言凊看到部门群在说这个,马上拿出来搪塞。
凌介霆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言凊刚才不是看到电视上那个关于印度欺凌女性案的新闻而发呆。他也是和Steve聊到一半才注意到新闻内容,马上拿了遥控器转台,却发现言凊表情不对,还以为她看到了。
“错过了公司的抽奖,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凌介霆依然靠她很近,温柔地说。他的鼻子贴着言凊的脸,轻轻蹭着。
“你都带我出来旅游,就是新年礼物了,还要什么礼物。”言凊说完,想推开他,却发现Shirley不知道何时已经下楼了,也坐在沙发上和Steve腻歪在一起,动作更加亲密:两人已经直接深吻在一起了,汗。
电视不知道何时转到了音乐台,正播放着轻松、缓慢的音乐,屋子里一片温馨。言凊默默地收回了手,任由自己继续窝在凌介霆的怀里。
……
第二天凌介霆又去了公司,不过这次他带上了言凊,因为今天Steve和太太有事不在家,而他又不放心言凊一个人在家。
到了公司,在凌介霆忙工作的时候,言凊在他的办公室一角也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做着自己的设计。虽然放假了,可她今天有些灵感,忙赶快画下来了。
午饭后,凌介霆处理完事宜,带着言凊去一个商场。虽然在国外,可也是过年,他还记得温枚那年说的,过年要给言凊买新衣服。他没说出口,可言凊也想起了那年的事。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似乎越来越默契。
挑完了给言凊的衣服,言凊也帮凌介霆挑了衣服。后来两人又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
第二天,Steve夫妇带着他们去了在多伦多的唐人街,那里华人汇集,大家都凑在一起庆祝华人的传统节日——春节,所以非常热闹。不一会儿,一场宽敞的广场上,已经有几群舞狮队在准备着,一个白发华人男子过来邀请Steve和凌介霆一起过去。
那个男人六十多岁,一身深色中山服,身高一般,却非常健壮,脸上皱纹也不算太多,在他这个年纪算少见;虽然他面带笑容,可言凊却觉得那人非常威严,而且还有一股狠劲。不过他对Steve和凌介霆非常热情,有说有笑。
舞狮队准备就绪后,那个男人接过旁边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笔和砚台,给狮子点睛后,舞狮活动才正式开始,而锣鼓声、鞭炮声也随之响起,把气氛拉到另一个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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