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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山海客客气气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问她姓甚名谁。那姑娘像个小猫似的盯他们瞧了半天,只是在听到谁的名字时,眼神才突然有些反应。
“邬宗主可是我师父呢。”她颇为自豪地介绍着,“我叫席煜,是他为数不多的弟子之一哦。”
慕琬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被山海向后悄悄拉扯了一下。他走到席煜面前,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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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雪砚宗掌门的位置,还是他代劳么?”
“不然呢?”席煜也飞快地眨着眼睛,像是有一肚子话要说,“我倒是要问你们——你是什么来头?”
慕琬被席煜用剑柄指了指,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同时她还有些疑惑,她作为邬远归的徒弟,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消息?长相总该提过吧,谷里还有她的画像呢。她看了一眼山海,两人眼神交错,看来他也觉得很是奇怪。
“那个,我能叫你阿煜吗?”黛鸾凑上来,“阿煜你知不知道,你们雪砚宗有个叫谢花谣和谢花凌的,她们两个怎么样了?”
山海和慕琬同时把视线移过来。尽管他们也有很多问题,但黛鸾的这番话可以说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内容了。席煜把手从剑柄上放下来,思索了一阵,像是想不起有这么几号人。不过慕琬还没急一会儿,她突然就恍然大悟似的锤着手,大声说:
“呀,你们说的,该不会是中了蛇毒的谢花氏吧?”
“对对对,是她。她怎么样了?她还有个妹妹……”
“她很好啊。”席煜认真地说着。
“很、很好?”
慕琬愣住了。说实话她并不相信这个回答,因为太不真实。
“她妹妹,是那个会和动物说话的?”
“是是,没错。”黛鸾追问着,“她怎么样了?”
“她好像是回老家了吧?我没见过她了,本来我师父问她要不要和我们平日里一起训练呢,真是可惜……”
她话还没说完,慕琬突然将伞横在她脖子上。虽然这是个不会造成伤害的威胁,但态度已经十分明确。席煜很是困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脸色有些紧张,还有不悦。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假冒我们的弟子吧,一会儿一个态度。”
“别耍花招。”慕琬瞪着她,“这些都是邬远归教你的?”
“教我什么啊?难道不是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吗?”席煜的表情十分不可思议,“莫名其妙!”
山海依然客气着,但他的态度也比较强硬:“抱歉,席姑娘,是这样的。我们是谢花氏的友人,所以对她们的情况很担心。您若是方便,能否告诉我,谢花谣的毒是如何化解的?”
“是佘师爷治好的呀。他很厉害,什么东西都懂一些。”
山海与慕琬再度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谢花氏怕是受到了威胁,大约,是答应了什么事——至少被迫答应。谢花凌若真回到了家,便证明邬远归他们有足够的自信保证她不会乱讲话,那样一来,她姐姐的确是个很好的棋子。而且那毒真的解开了吗?谁也说不准。谢花谣一定是想要活下去的,不仅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她的妹妹,她的家人。
席煜的目光从面前几人扫了过去,最终,视线停留在一位从刚才起就没说过话的“小姑娘”身上。她问道:
“你是哪儿来的?”
“……不知道。”
“怎么还有不知道的说法呢!那你来我们雪砚宗干什么,别是和你的同伙商量着来捣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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