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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昆明侯却不反对:“我倒是觉得极好,公主的身份,若是加上我们众人之力,斗一斗也无妨。”
“对。”彭侯也点头,“要不然咱们现在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那群人拿着仁义礼智信,举着君为臣纲,早晚在坐的诸位谁也不剩下。”
说完,他又想了想,加了一句:“别怪我说话直,原本我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糟糕,不管怎么闹,最后楚阳郡公这能逃过去的,不仅是沈谦,护国公家,还有林老太君和建安郡公这四家,实打实掌着军权打仗的,肯定能平安无事。”
他手一摊:“谁知道那邵思昌舌灿莲花,居然先把沈谦弄进去了。”
“沈谦毕竟还是年轻,他才二十五岁。”林老太君道。
说完她看着李念,起身放下龙头拐杖,跪在她面前。
李念伸手要搀扶,被她拦住。
她行大礼,叩拜在地:“若长公主真能护我林家,那老身在京城的这些朋友势力,皆听长公主殿下调遣。老身十几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若是连自己的儿媳妇和女儿们都保不住,来日实在无脸面对自家夫婿与孩子们。”
“老身愿意追随长公主。”
那之后,是陈白鸥,接着昆明侯,彭侯。
连看了全程的裴年,也少见地跪下,行了个大礼。
满屋十六家,在那一刻,尽数为李念所用。
就在这件事要结束的时候,左都御史徐振赶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门,径直上前跪下:“长公主殿下,臣来晚了。”
李念惊讶一瞬。
不等她说话,裴年踱步上前,拱手道:“我今日在场,就是为了给徐大人做个人证。”
他行礼,一五一十说:“郡公当时料到有人会用盐案大做文章,便和圣上一起做了一出戏,让徐大人背了不少黑锅。诸位应该都知道。”
“黑锅背多了,徐大人就趁机把自己的委屈到处散播一下,还真引出来不少人去拉拢他。”裴年看向李念,有些抱歉,“所以郡公就顺水推舟,让徐大人去做了内应。”
徐振抬起头,张口就抱怨:“他们那群人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天天先贤如何如何,先贤又如何如何,一群死脑子。要不是现在这活只有臣能做的比较顺理成章,臣真的要把他们都杀了!”
裴年望着李念,露出一副“你看,就是这样”的表情。
李念这才微微点头,在场其他人也目露了然。
“长公主,臣今日是扯了个买糕点的幌子才过来,不能留在这,圣上让您司掌三法司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臣面上在抗旨,不能和您走太近。臣私下里会想办法拜托诸位勋爵大人们的心腹帮忙传信,您不用太担心。”
李念点头,她多问了一句:“沈谦怎么样了?”
这话把徐振问愣了下。
他“啊”了一声,眨眨眼:“啊……这个……臣还真不知道,不好问。”
李念看着他,大概明白沈谦人在牢中,还能出现在布庄是为什么了。
“行,本宫知道了。”她说完,转身看向所有人,“现在,需要大家帮李念做两件事。”
“第一,我要知道盐乱真正的来龙去脉,希望大家帮我彻查。第二……”她看向徐振,“沈谦下狱一定是有罪名的,你找机会把那些罪名和对应的事情给本宫送来,本宫一条一条,给他翻案。”
徐振点头“哎”一声,他还想说什么,就听门口小二道:“大人,糕饼好了。”
徐振抿嘴,他抱拳拱了下手,赶紧跑出去了。
看着他平安走远,李念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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