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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遥疑惑同她对视:“殿下是千金之躯,有人心悦殿下是常事,有何奇怪的。”
况且婚约不是殿下所期盼的,殿下新婚那夜就脸色苍白想过逃婚,如今想选个合心意的玩玩也没什么。只是毕竟世子手段令人噤声,在能招架住他前,殿下做这些总是有些风险。
不过听那两位所言,世子似乎遇上难事了,只怕未来要连累到殿下。
楚昭昭晕乎乎了。
总感觉哪脱离了她所想的剧情,楚昭昭腿跑得有点软,在马车上歇了会才下去。
归根结底,还是先弄明白陆永言说得那些话是不是对的。
毕竟晏氏身份会把晏乌从宣王府中剥离出来,罪臣后人的身份显然不会被轻易放过,宣王府难道不会保他么。
楚昭昭这样想着,轻巧去书房里找晏乌。
*
净元正为外面沸沸扬扬的流言而头痛。
他是忠实的走棋者,一丝不苟执行晏乌命令,对于局势却少些判断,因此听到晏氏旧事被翻出时,总觉得紧张。
晏氏未曾给主子带来过一点好处,为何现在却要因此受到牵扯?净元忍不住道:“殿下,若是陛下认定您晏氏身份,恐要借机生出事端。”
晏乌并不意外。
他坐在桌前,笔锋苍劲锋利,偏低眉骨未抬,只说:“只怕他不生事端。”
“来日一举将晏氏旧事重提,宣王府旧事翻新,叫外人看清堂皇名头下藏着的都是些什么污垢事。”
此路行差踏错,晏乌眸光却在险恶中挑起微光来,幽幽的:“如此,总比一点点磨来有趣的多。”
净元怔然,又言:“主子言之有理。只是旁人却要忧心您了,宣王府或许无碍,但世子妃殿下…”
那位骄矜殿下可不是能吃苦的。
净元转而想起主子刚成婚时,他揣测的攻心上策。
他是知道晏乌从一开始就被楚昭昭捏在手中折辱,被杖罚黥刑沦为奴隶,婚后晏乌待楚昭昭蔓延的无处不在的好与掌控,都像是拉扯着她要她再不能离开他的把戏。
净元不是很懂情爱,他只能想到这个计划已经过了一半,于是问:“世子妃殿下也在您这次计谋中么?”
“主子竭力对世子妃好,装作如此爱她,是已经打算报复世子妃殿下,在变动中考验她,让世子妃殿下也尝到一朝沦落谷底的滋味吧。”
只是就算是他,也隐约感觉到不太对:“属下以为,世子妃殿下应不大情愿入局,受到牵连的。”
晏乌脸有点冷,撩起眼皮时目光尖刃似的扎到净元身上去。
“你是说,事到如今她半分对我的情意都没有。”
“我若出了事,她也会罔顾夫妻情分,半点都不会与我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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