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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带他出去走了好远,后背还是一片冷汗。
“别怕。”他低头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阮羲和穿着睡衣出来,这风一吹,还有点冷。
他的外套在楼上,这会也没有衣服可以给她披,只能温柔拥她入怀。
“枪打出头鸟,你该低调一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瞧他这么无所谓的样子,总有点心酸。
“我不怕任何人,我也不会妥协,他们也不会有人会真的妥协,晏扶风是不是答应你什么了?”越颉冷笑一声。
“但凡其他人有苗头,他不会允许的,阮阮,占有欲这种东西与生俱来。”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骗过他,尤其是大事情。
“如果他们站在一条线上呢?”阮羲和虽然很不想这么想,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率会是如此。
“越、宿、柯、陆我们四家共进退,顾渚紫绝对不会站在晏扶风那边,他不会帮让你这么特殊的人,更何况,还有那位。”他笑盈盈地为她分析局势,看起来还是不着急。
“晏扶风急于向t国那边扩张,他之所以不碰大陆是因为南方地区是陆家的地盘,大陆所有势力都不允许晏扶风进来分一块蛋糕。”
“这几年外资企业关税高,外资银行进入国内几乎没有生存空间,以深市作为跳板,我即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朴宰亨同样觊觎这边的市场,可惜柯家垄断电器,宿家占着东南亚地带最大的房地产蛋糕,往上还有樊家、祁家、乔家、顾家,这边的势力错综复杂,只要我死了,陆家败是迟早的事情,但是那位不会允许的。鹤南弦同样把越家当做制衡权力的平衡点,所以不用担心。”
阮羲和当然知道,他说的她都知道,但是,他这样言辞冷静地开口,每一句都叫人觉得心里难受。
他是怕自己内疚,可是谁都知道,她是导火索,她的出现加速了矛盾的膨胀。
身居高位的人在享用权力与财富的同时,他们本身也身处漩涡之中,犹如在高涯上走钢丝,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回去吧,外面凉,虽然,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越颉揽着她往回走,眼里带着笑,笑却未达眼底,他确实有底牌,他的库存,他的客户资源,但是他也不能确保自己一定能活着,毕竟越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可惜越岐现在还挑不起梁子。
一开门
两个瑟瑟发抖的。
四个百无聊赖的。
一切好像都很平静
九点钟,游戏结束,大家各自散场。
阮羲和站在窗台边看着楼下的几人互有礼貌的道别,心口不断发凉,资本家吞并的做法,她懂,她手下的企业也是这么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但是他们所在的局太混乱了。
“呵呵,这跟你没有关系。”
“他安慰我,你也自欺欺人被骗到了?”阮羲和苦笑一声,轻轻戳了一下044的脑袋。
“他们不仅要越家败,还要越颉死。”阮羲和语气有些低落压抑。
“可是这不可避免,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越家掌权人必死,这样才可以避免死灰复燃和东山再起的情况,当然越颉也很强,不一定他败,而且他如果有反击的机会也会咬死对付他的那些人,一样的。”
她烦躁地拉上窗帘,真讨厌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因为她不知道该帮谁,两军对垒,而她没有国籍,可是无论哪边有伤亡都会让她难受,偏偏资本市场的洗牌是常态,没有什么东西是忽然就有的,大多数矛盾的爆发,都是蓄谋已久的准备。
“叩叩叩。”
“谁!”她皱着眉头看向门口。
“叩叩叩。”
外面无人回应,只是沉默地叩响门板。
阮羲和走到门前,搭在门把手上时,心跳渐漏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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