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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立即转身,然而我人刚走到门口,耳旁忽然“咣当”一声响,抬眼望去时,贺锦年整个人已经摔倒在浴室门口。
“老婆,”他眉头紧皱,嘴角下沉,“我疼。”
我还从未见过贺锦年这么狼狈过。
心口一软,我快步走到男人面前,说:“别闹了,睡觉。”
贺锦年还真听话地去了卧室。
只是拉着我的那只手,一直没松开。
酒劲上头,我也没力气跟他继续折腾,毕竟拉扯得越久,就越浪费时间。
我还想着等人休息了去周围转转。
可人靠在床边时,意识就不受控制了,上下眼皮打架间,我也跟着进了梦乡。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是贺锦年昨晚盖的那条羽绒被。
不过他人已经不见了。
我揉了揉双眼,只见天边现出一片淡淡的曙光,东方欲晓。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一夜。
等等,我不会是在贺锦年的茅草屋里呆了一整晚吧?
察觉到这一点时,我匆忙下床,刚去拉卧室的门,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谈话声。
“这个小宋总一大早就命人往各个房间里送醒酒汤,只怕目的不纯啊。”
是曾智的声音。
闻言,我的一颗心也悬在了嗓子眼。
“那又如何。”
“我这不是怕小宋总对您贼心不死,想找个办法应付她吗?”曾智利落地开口,说:“总不能影响我们的计划啊。”
“无妨,”贺锦年淡淡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过来,“别忘了,我们是来谈合作的,先晾一晾她。”
听到贺锦年这胸有成竹的语气,我不由得涌出了一丝危机感。
却又听到曾智话锋一转道:“别说,这个小宋总真的挺难缠的,还好我提前跟服务生打了招呼,否则,她只要查一查监控,就知道嫂子在您这一宿未归。”
是啊,酒店是宋晴家的,她想查出个一二三,简直易如反掌。
我为自己的掉以轻心汗颜。
“慌什么,”贺锦年漫不经心的语调再次响起,“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样,反而能省些麻烦。”
“贺总,你的意思是……用嫂子打发小宋总吗?”
室外忽然安静了,贺锦年没做回应,可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往往就是一种默认。
所以,昨晚贺锦年千方百计把我留下,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个挡箭牌,我都是当定了。
是啊,用这个无关紧要的我去得罪宋晴,总比让林西西跟着她的好学姐红脸要强些。
就算一不小心被发现,贺锦年大概也没什么损失的,轻而易举地踢掉我这个竞争者,他应该求之不得。
一时间我如坠冰窖,心口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冻得我四肢发颤。
庆幸的是,曾智早有应对,目前宋晴一方应该并没有作怀疑。
我得在她察觉之前离开。
想到这,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拉开了房门。
厅内,贺锦年和曾智端坐在餐桌前,正在享用早餐。
见到我,曾智客气地起身,笑着打招呼道:“嫂子醒了,先喝碗醒酒汤吧。”
我瞄了一眼桌上的醒酒汤,以及桌前慢条斯理地享用早点的贺锦年,勾了勾唇道:“不了,没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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