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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了,虽有曲折坎壈,但结果总还是好的。
眼下,拓拔芸失态若此,大抵是因听说拓跋月残了,或是得知李云从和她隐秘的私情吧?
想明白此节,拓跋月心念一动,目光看看触到沮渠牧犍微讶的神色。
拓跋月怕拓拔芸分不清轻重,忙含着笑,为拓拔芸拭泪:“阿芸,阿姊从来没怪过你啊。”
“真的?”
“当然。”
她说得诚挚,拓拔芸也更是动容,拉着她手,道:“阿姊,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拓跋月看看拓拔芸,又看看温文儒雅的贾秀,眼中荧光点点:“好啊,但最重要的是,你们永远不分开。”
拓拔芸听到这句祝福,笑得眼睛眯起来,重重点头:“嗯!”
贾秀腰背挺得更直,也立马应和道:“三姊,我定不会辜负阿芸。”
“那便好。”拓跋月忽而心中一酸,但面上却绷着笑意,笑得脸都僵了。
其实,她也想像拓拔芸那样,有夫君真心实意地疼,有兄长毫无保留地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她不能。
便如眼下,且不说在场诸人,单一个沮渠牧犍,她便要想着去与他应对,不能生分,不能疏远,但也不能亲近,更不能信任……
真真难捱!
幸好,这难捱的光景,很快便结束了。
这头,万寿宫中诸人叙了一会儿话,便有人来传沮渠牧犍和三位驸马,去永安前殿赴宴。
拓跋月总算松了口气,她终于能和亲人在一起了。
贾秀离开时,拓拔芸含情脉脉,众人又是一阵取笑。
万寿宫内,暖意如春水般流淌,与那银装素裹又寒气砭骨的琉璃世界截然不同。
此时,窦太后眼神深邃而慈祥,对赫连皇后道:“去吩咐庖厨,我们这头也可以上酒菜了。”
赫连曼洛忙应声,与窦太后的宫女一道出门。家宴的菜品,本就是她定下的,她须得亲自去审看。
窦太后又看向右昭仪沮渠那菲,蔼然一笑:“回头,哀家跟皇帝说一下,让你与你阿干单独聚一聚,说说体己话。”
沮渠那菲一怔,眼底浮起泪意:“太后……”
“你与阿干两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窦太后微笑道,示意她走到跟前,轻握她手,“哀家都明白,只一点你须明白,北方一统乃是大势。”
沮渠那菲心下了然,颔首道:“妾省得,多谢太后提点。”
刚来的时候,拓跋月便没看见左昭仪郁久闾涵香,此时倏然明白过来。定是因柔然偷袭平城,皇帝给她难堪,还不允她今日赴宴。
念及此,拓跋月心底一沉,莫名有些难受。
男人的战争,总殃及无辜的女人。
这世道便是这样,但她只能用心去悟,却无法伸手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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