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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城大雪不停。
屋里的人迟迟没有清醒的迹象。
宿窈已经昏睡了两日。
周道叙始终守在房里。
客栈氛围前所未有的凝重,梁州城来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宿窈心疾越发严重,缝缝补补的身体连着奔波数日,又是连夜逃跑,又是屡受刺激,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
周道叙决定带宿窈回京。
从宿窈失踪至今,周道叙没睡过一个整觉,他又如同回到当年在北地时,宿窈失忆前最严重的那次发病。
周道叙如笼中困兽,执拗地守着宿窈,没人能劝阻分毫。
陈锋和小桃都不敢轻易开口。
全程都是周道叙在照顾宿窈,一路快马加鞭,李光亭也从京城出发。
在离开梁州的两日后,一行人在京城附近的县城汇合。
全程,宿窈都没醒过一次,她面容越发消瘦,唇角发白,脸色十分难看。
李光亭一诊治宿窈的身体,便暗道不好。
他没敢在周道叙面前表露出来。
周道叙面沉如水,“你直言便是。”
李光亭皱紧眉,“人体内十二器官,都是相辅相成之用,她不同程度地都有问题,如今更甚是衰败严重了,二是她身子虚,本就不宜长途跋涉,我方才检查过她的脚了,等她再下地走路,至少要等一个月。”
李光亭有句话没说。
若是从前,宿窈这身体好好将养也许能活个二十年。
现在,直接折半。
周道叙立在床边,他望着宿窈的脸,眼中情绪难辨,他声音干涩:“最好的药治她。”
李光亭知晓些内情。
忍不住在大骂特骂了秦峥许久。
“他娘的,宿窈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了,狗东西还敢把人劫走。”
李光亭对这个徒弟也是掏心掏肺的好,宿窈虽然学东西慢,但难得入了李光亭的眼。
宿窈要真折寿了,秦峥必须得赔。
忙活一整夜,施完针后,周道叙给宿窈掖好被子。
他上床把人揽到怀里,吻着她沉睡的眼皮,眼中难抵酸涩,他低声:“窈窈,快醒来。”
外面的风呼啦刮着,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一切。
“我在等你,萄萄也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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