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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本意是最好闻憬别去了,她不怕回门日没有丈夫陪着丢脸,她更怕沈秀才和她娘露馅。
闻憬看了她一会儿,却并没有表态,而是自己转着轮椅走了。
“哭不出来便算了,眼泪对我没什么用处。”
沈灼华缓缓放下袖子,面无表情地想,这瘸子真难应付。
直到夜幕降临,院子里除了丫鬟们行走的声响,始终没有别的动静。
闻憬的房门就没开过,沈灼华担心他忽然死了,叫来稚语问。
稚语道:“少爷一整日连水都没叫人添过呢。”
沈灼华心中闪过什么,问:“前几日也是这样吗?”
“我不知。”稚语说,“听阿不说,少爷虽吃得少,但爱喝茶,总会叫人添水泡茶的,晚间也会叫热水沐浴,可今日没叫。”
阿不便是为闻憬推两轮椅的那位小厮。
沈灼华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奇怪,起身穿过回廊来到闻憬的卧房。
“夫君。”她轻轻敲了几声,屋内无人应答。
她抬头看看,透过厚实的窗户纸,屋内没有烛光。
天色已经暗了,按理该点灯。
闻憬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第一个倒霉。
于是她不再犹豫,推开门进去。
这间卧房没有他们的新房大,从各方布置来看,也没有新房里那般方便闻憬走动。
床上并没有人影,闻憬躺在窗下的卧榻。
沈灼华没有点灯,借着暮色走过去,轻轻唤一声:“夫君?”
闻憬仍然没有回答,像是睡熟了。
或许只是睡得久了一些,沈灼华转身准备出去。
身后传来一声有些痛苦的闷哼。
她连忙快步走过去,“闻憬?”
鹧鸪山上,沈其蓁也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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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其蓁拼命写啊写,毛笔滴下的墨水渲染开,毁掉了整张纸。
她连忙去擦,却越擦越乱,越擦越多……
还有人推开屋门大喊,“沈其蓁!将军府叫你下地干活了!”
沈其蓁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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