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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见他被自己戳穿后,没有丝毫愧疚或者难堪,甚至还带着些许散漫,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你当真是喜欢那孟青?”
“怎么,不可以吗?母亲不是已然收下孟家的嫁妆?”李跃光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仿佛在谈论他人的事一般。
安氏没想到,自家儿子会将嫁妆的事这样直白的说出,脸色倏而铁青,不觉一窒。缓了片刻,警告说道:
“嫁妆的事,你不可瞎说。”
“母亲真当儿子傻不成,嫁妆之事,怎么好乱说,毕竟都贴补到姐姐身上了。”
“当初儿子还好奇,外祖家与咱们家什么境况,竟然可许给姐姐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入伯爵府。”
“你在胡说什么!”安氏呵斥道,想要堵住儿子的嘴。
“我是否胡说,母亲心中清楚得很不是吗?”李跃光这等疯癫之人,怎么会在意安氏的训斥,言语毫无收敛就罢了,看着安氏更带着几分问询。
“你……”安氏抚着胸口,这样的话语怎么能从儿子嘴里说出来。良久,才平复了情绪,随后说道:
“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她既已经嫁为人妇,你便给我将心思收起来,否则你父亲知道了……”
“母亲!”这话尚未说完,李跃光眼底便有了些冷意,陡然提高声音,阻止道。
“同样是您的孩子,你既将孟家的嫁妆许给了姐姐,那将孟青许给我有何不可?”
安氏怔怔地看着自家儿子,对视之下,他眼底的偏执与癫狂,震得自己几乎张不开口。
“且她为何会嫁为人妇?不也是您与姐姐的算计吗?如今怎好再以此阻拦于我!”
言罢,李跃光不想再听自家母亲的训话,起身而去。
安氏盯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眼底幽暗,认定是孟青蛊惑了自家儿子,才会与自己离心。且她如今愈发不听话,留着也没什么必要。
只是,到底有些许李家血脉,还是要同夫君商量一二。
孟青去杂货铺子时,下面的人说专为郭家生产的工坊快要完工,晏清这几日有些忙。
“这么快?”
曾掌柜看着一贯沉稳的东家,对这都有些讶异,心中对郭家的实力也有几分感慨,解释道:
“那郭公子调了不少人去帮忙,原本一个月的工期,半个月不到,便全然完成了。”
这若不是金钱的力量,又是什么呢?孟青感叹。
“近日铺子可有什么事?”
“没有。”孟青瞧着,曾掌柜好似有话想说。也不着急,只耐心等着。
“东家,咱们这香皂、肥皂的方子,可有泄漏?”
“是发生了何事?”
“前两日,下面的人发现,城中有人开始售卖香皂,但货品极为粗糙……”曾掌柜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孟青蹙眉,怎么这事晏清竟然没能解决?安抚道:
“不用着急,此事我会解决的。”
……
走出铺子,孟青才问着荷香,此前让晏清探查的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