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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测字（第2页）

老头接过纸来只瞟了一眼，便笑道，“那你想问什么？”

“前程！”

唐苦的话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你这程度，再问前程，有意思吗？”老头随口说了一句，旋即解道，“人、弗为佛，弗者，否也，正常写来，便可释义为人非佛，也就是人……不可成佛……”

唐苦微微皱眉：“人既不可成佛，那你觉得我又是什么？释迦牟尼及西方世界那些诸佛又都是什么？”

老者笑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刚刚只是说正常情形下，可你这个字……是反的啊！”

唐苦不做声，看着老者一言不发！

老者摇摇头道：“反过来，这个字本不成为字，但是如果将之看成和正面相同的释义……便可解释为佛不是人！”

一旁的悟真忽然笑了：“师父，他骂你不是人，不仅是你，他连西天诸佛都给骂了！”

唐苦摇摇头，并没有给悟真多做解释，反而看着老者道：“世间生灵，皆可成佛，有佛心者即为佛，我所问的前程，乃是问这世间众生的前程！”

老者呵呵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说……你所说的生灵，没有成佛的可能！”

唐苦微微皱眉：“那我这行程，岂不是白费？”

老者摇摇头，忽然笑道：“算不算白费，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唐苦盘膝而坐，面对着老者道：“我所求，乃是众生安宁，不堕阿鼻地狱，这是我的道，广度心佛之道！”

“宇宙间，恶念丛生，凭你一己之力，如何度得？”

老者道。

“度得一人是一人，更何况，贫僧并非孤家寡人！”

唐苦忽然笑了笑，看向悟真道：“我有弟子，有朋友，有大唐众多军民百姓为后盾，胜负如何，还犹未可知！”

“哈哈哈，此言大善！”

老者捻须笑道，“不枉我在此等候你多年，广度心佛，名不虚传。我有一言相赠，广度心佛可愿听否？”

“前辈请说，贫僧洗耳恭听！”唐苦神色间带着些许恭敬的道。

老者道：“你写的，是一个逆反的佛字！佛之逆者为魔，诸如魔王波旬之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祸苍生，皆可称之为魔。你想度化众生，就不能像这个字一般如此逆反！须得坚守本心，才能得其所愿！”

“前辈在此，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唐苦笑道，“那您可挑错人了，我这人别的不行，意志却是坚定的很，我所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呵呵，你这个字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老者摇摇头道，“你的心魔其实很重，最初你做事始终留有余地，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你的行为准则和行事手段都变得越发极端。慈悲为怀，却执念太深，你葬天，藏地，葬众生，最终却会埋葬自己！”

唐苦心下一凜，抱拳道：“前辈说的是，但是如今的形势下，我却不得不按照新的准则去做事。慈悲是心，极端的是手段，两者看似矛盾，却又两不相干。我的佛道……我注定是要走到底的！”

老头笑得很开心：“你能这么想，说明你自己已经开悟了，不需要我说太多，今后的路，你能走多远，全凭本心！”

唐苦对老者行礼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笑道：“你叫我吕太公就好！”

唐苦一怔，旋即便看到了桌子两旁的对联，旋即神色一震，恭敬作揖道：“原来是您……当真是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