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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摇头,“没了,就是一闪而过。”
她话才说完,就被搂进了他怀里,他的手搂得很紧,紧得她几乎无法喘息,好不容易松了些,她刚要说话,带着些许凉意的唇就落下来,吻在她嘴边,带着些许薄荷叶的香气。
一点点的轻触,一点点的亲吻,慢慢地加重。
“婉宁,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他一直想说的话,一直想做到的事,他不必在一片废墟中仓皇。
婉宁轻轻地搂住了崔奕廷的脊背。
……
赵氏帮着崔夫人送走了宾客才回到屋子里,刚刚坐下就听到女儿的声音,“母亲可回来了?”
管事妈妈忙上前撩开帘子,丁如婵就走进来,“母亲去看过新娘子了?”
赵氏道:“看了一眼,模样倒是很漂亮,又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总有些贵气。”
丁如婵的嘴角翘起来,“说到底都是出妻生的,有什么贵气不贵气。”
赵氏皱起眉头,“小祖宗有些话可不能说,咱们还指望着她赚钱呢。”
丁如婵捏着帕子目光闪烁,“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赵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女儿抿着嘴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立即就皱起眉头,“没出阁的姑娘,就不嫌臊得慌,还打听这些事,传出去了看你还要不要嫁人。”
丁如婵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凑到赵氏耳边,“来的时候鲁道婆给了我些药粉,说是吃了之后就能让人听话,我见到有人端合卺酒,就胡乱放了些进去,也不知有没有用。”
赵氏正喝水差点就吐出来,“呸呸,那是骗你银钱你也信得,若是这么简单还用得着费心算计?那个鲁道婆每次过来不是天花乱坠地说一番,再说,你怎么知道那酒就是姚氏喝了,万一被你表哥……”
丁如婵咬住嘴唇,“我就是不喜欢那姚氏。”外祖母在世的时候,将母亲和姨母叫到一旁,清清楚楚地说,想要将她许配给表哥,姨母当时迫于陈家的婚事就没答应,听说表哥和陈家退了婚,她心里不禁欢喜,谁知道会跑出来个姚氏。
赵氏对女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狠狠地看了两眼,“你姨母还要帮你说亲事,这些日子少些惹祸,否则将来哭都来不及。”
赵氏话音刚落,管事妈妈撩开帘子进了屋,“太太,您快去姨夫人那里瞧瞧吧!”
赵氏有些意外,“我才过来,怎么?是有什么事?”
管事妈妈道:“夫人从山东带回来的那尊观音碎了。”
那尊观音是母亲给妹妹求来的,妹妹供了观音之后生了奕廷和奕征,怎么在大喜的日子里观音像却碎了。
赵氏很着急。“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还放过贡品,都是好端端的,是不是有什么猫儿、狗儿跑了进去。”
管事妈妈道:“倒是没听说。”
赵氏边说边去二进院里,崔夫人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几个管事和大丫头都面色难看,崔夫人坐在椅子上发愣。
赵氏迎面就走过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没有人碰怎么能碎了。”
这尊观音崔夫人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奕廷来京中任职。崔夫人从山东带过来,多少年一直都好端端的物件儿,偏偏在奕廷成亲当日碎了。崔夫人只要想想就一阵心惊肉跳,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
还没跟赵氏说话,宋妈妈进屋回话,“二爷那边说没什么事。”说着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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