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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来就是这种性子,如果不能活的尽兴,她宁可不活!
朱华廷动容的搂住小女儿,眼泪却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刺的鼻子发酸,只能紧紧闭上眼。
因为同样的话,他夭亡的长子也说过,而且那时朱彦青也差不多是朱攸宁这么大的年纪。
想起那个孩子,朱华廷心里那团火就燃的更炙,恨不能将所有一切都烧毁。
李拓北盥洗整理之后本想出来唤人,可一推门,看到夜色下静静相拥的父女俩,他就不忍心打扰了。
这父女俩虽然在物质上匮乏的比平民还不如,可他们彼此拥有真切的亲情,却是许多锦衣华服、娇婢侈童的人一辈子都求不到的。
就像他……
李拓北的羡慕的看了许久,直到朱华廷站起身回头看来,他才笑着道:“朱伯伯,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此处离着本家大宅这么近,我自己回去便是。”
“还是我送你。福丫儿,你先回去盥洗。不许在跑出去了,听到了吗?”
“是,爹爹。”朱攸宁应了一声,随后又给李拓北行了礼:“今天多谢北哥了。”
李拓北摆手笑道:“不必谢了,你叫我一声哥,就是我妹子,总道谢不是生分了么。得了,我走了。”
朱华廷提了灯,执意送李拓北回本家去。
朱攸宁则去重新兑了水清洗干净,换了衣裳,又用洗澡水将脏衣服泡了进去。
朱华廷回来时朱攸宁正在洗衣服,见她头发还滴着水,就催她去擦头发,自己则蹲在大盆旁将女儿的衣服洗干净晾好。
待将屋内收拾干净,父女二人就各自睡下了。
而四房派去后山救人的下人,这会子早已返回了四太太的屋里。
“什么?那个洞里没有人?”四太太惊愕的睁大了眼,“你们有没有下去找找?”
一旁的韩姨娘面无表情的攥紧了裙子。
寻人的婆子道:“那个洞虽深,但是洞口也宽,奴婢们趴在上面仔细看了,底下的确是没有人,想来已经有人先一步将他们救出来了。”
韩姨娘的手微松。
四太太抿着唇道:“这下子可不好办了,要是咱们的人将他们救上来,还可以卖个好去。只要与他们说犯错的孩子已经受了罚,给他们点好处也就将事儿压下去了。这会子却叫旁人将他们救了。万一他们在外头乱说可怎么是好?”
“可不是么。哎,不是奴婢多嘴,大房来的那个姑娘也太能生事了,鼓动咱们家宓姑娘去做这等事。旁人不知道,奴婢哪里不知道?宓姑娘根本不是那种心狠的人。”
“哼。她若是个好的,白氏走时怎么不带她出去呢。你们去将朱攸安给我带来,我要好好教教她,好歹她现在称呼我一声母亲,我哪里能不教导她呢。”
“是。”立即有下人奉命而去。
四太太又嘱咐道:“明天仔细去长房悄悄打探着,看看有什么动静都回来告诉我。”
“是,太太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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