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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实在蹊跷,又耸人听闻。
众人只能将二王子尸身在宫中秘密焚烧成灰。然而几日后,又有人在京郊控雁弘尸体引发了一场内乱。
幸好燕王在大皇子雁弘的尸身未见时,就已猜到了这样戏码,赵红药带师远廖及时从战场回撤,两线苦战,才终于将外忧内患短暂平息下来。
燕王毁掘先王坟茔、以及被刺杀、死了又活等等传闻,也都是出自这段日子。
……
此刻,糟心破事暂告段落。
两地边境,凉亭之下,西凉四大将军正在举办一场香气四溢的烧烤大会。
没办法,就算近来见闻匪夷所思,日子也还是得照常过下去。
该吃还吃,该喝还喝,该烤全羊还得西凉秘制烤全羊。
好在他们之后一路遇到的,都是活人北幽军而再无尸将,西凉大军得以顺利反推。如今已在边陲,再过一步就是北幽之土。
倒不是他们急着进驻北幽、一推到底。他们其实也怕随着战局深入,会不会又碰到那种要人命的尸体大军。
但倘若不速战速决,那北幽国师又疯狗一样逮着他们不放。他们也想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偏生西凉这么倒霉,被这种阴魂不散的玩意缠上!
其实这些年,西凉南征北战耗费不少,也需要休养生息。
要是可以,他们也想学南越,暂且偏安一隅暂苟一阵,怎奈上天偏只给南越好命,而给他们疯狗!
“唉……算了,随便吧,”赵红药扯下一只滋滋冒响的羊腿:“战场上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不如先一同嘲笑燕止。”
师远廖:“嘲笑什么?”
何常祺:“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嘲笑某人明明可以强抢,却非要跟人家玩心甘情愿,美人计没勾搭成额就罢了,反把自己搭进去的真是头一回见。你看他手腕上那便宜发带,成天跟个宝贝一样带着,人家呢?只怕早轻舟已过万重山,说不定正躲在南越怎么看咱们笑话呢!”
“……嗯?”宣萝蕤正在埋头啃肉串,闻言仿佛福至心灵,突然油手抓笔开始奋笔疾书。
师远廖:“那个城主,若只是看咱们笑话也就罢了。怕的是咱们去北幽后,他让南越军偷袭背刺!”
何常祺:“哦,这你倒大可放心。”
师远廖:“他既跟燕王是假情假意,又怎能放心?”
何常祺露出嫌弃脸:“你啊,别一天天的只顾打仗冲在最前面,有空也多学一学战略!他动什么啊?真敢动咱们,信不信燕王立刻北幽不管了也要转回头收拾他,鱼死网破他有什么好处?”
“你倒是回想一想他那个人多阴险,如今肯定顺势而为,不知多开心在那里养精蓄锐,等着最后坐收渔利呢。他就算动也是等咱们和北幽打得差不多了再动,你看着吧。”
师远廖:“啊……那、那也不能白给他坐收渔利啊。”
赵红药何常祺闻言双双自闷一杯。
谁想。
谁又想让他钻了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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