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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话告诉你,这药是休语花炼制的。”
“什么?”萧云迟大惊,瞬间将瓶子扔了出去,掉在地上的声响让沈无书皱起了眉,“休语花虽能瞬时压制疼痛使人清醒,可却会令服药之人视觉渐褪,对其心脉也有不可逆转之损伤,实乃真真正正的毒物……”
“有什么毒物比得上你千机阁的沉无引?再者,你以为不服用这药,他的心脏便是好好的了吗?他胸口一处剑伤,早就损毁了心脉。”沈无书望一眼地上的瓶子,怒气更盛,语气却更冷,“不要也罢,你去准备吧,阿离也就是今晚的事情了。”
萧云迟闻言,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久久不能动作。
沈无书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心烦气躁地把他往外一推,“滚!”
他转身将门重重关起,再不会门外的人。
好冷,又好痛。
像是处于无人之境,飘在半空里没有归处。
谢经年觉得自己似乎是已经死去的孤魂,意识沉重的他头痛。面前是平静无澜的水,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只想往里走,心想,也罢,也罢,不如归去,何必挣扎。
冰凉的水没过了脚踝,他又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明明笑意最温柔,却也能目色冷厉将剑刺进自己的心脏里。
谢经年迟疑,意识越来越清晰。
死便死了,可是阿衍呢?他处境艰辛,危机四伏,纵然能抵挡明枪,如何避开暗箭?
事情还没了,自己的筹算还未完成,如何能了无牵挂?
他往后退了退,眉目轻敛。
纵然阿衍说,一切皆为逢场作戏,真心不真,可他却还是在过去的缱绻温柔中心甘情愿,无底沉沦。
一阵急痛激地他浑身发抖,谢经年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朦胧的烛火,他缓了一会儿,觉得喉咙里满是血腥气。
有个人坐在床榻边沿,谢经年眼前模糊,看了好一会,终于认出了他来。
“……怎么回事?”他开口问,声音低哑的不成字节。
萧云迟正在出神,恍惚间听到谢经年的声音,急忙低头查看,果然是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阿离……你觉得哪里疼?”他低声问,眼底一片乌青。
“这是哪里?”谢经年终于看清自己身处之地极为陌生,再看眼前人,心下明白自己是被他带出了栖月阁。
萧云迟见他对自己仍是冷冷的,难免心中酸涩,“是我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阿离,你是怎么中了沉无引?”
谢经年极清浅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去回答这个问题,“萧阁主,谢你救我。”
“别那么叫我……”你从前都是唤我云迟的……
“我曾经救你一次,如今你还了我,你我之间也算两契了。”谢经年微微转过脸,皱着眉平息了一下心口处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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