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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仿佛隔着长长的时光,又一次交汇在一起。
二楼窗边,对看一眼,楚泽鹤却神色一僵。
院内马上,沈青澜深深的看着楚泽鹤,露出一个平淡如水的笑容。
明明马上的沈青澜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楚泽鹤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前世的沈青澜。
他记起那年那天,沈青澜大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嬉笑着对着月色说,“老楚,我送你一剑。”
楚泽鹤支着脸,有些好奇,问他是什么。
沈青澜仰头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那就叫‘剑荡平生’吧。虽说我这平生啊,也没啥人乐意看。但是这终究是我沈青澜的一生,是我沈青澜真真切切活过的一生。”
楚泽鹤笑着骂他晦气,明明还没到而立,怎么就一生了。
沈青澜却不说话了,他执起青行长剑,歪歪斜斜的站着,像是睡着了。
随后,他抬起剑来,弯曲手臂。
长剑横在身前。
起势,出剑。
那如水的剑光啊,就这样轻柔绵缓,却不可阻挡的冲向天空中的月亮。
像是想伸手,碰到夜空中唯一的光明。
那剑光太漂亮了,泛着冷意,潺潺流淌。像翡翠珠玉中掺入了一条银河,像仙子在凡间落下了一滴眼泪。
当时楚泽鹤看着那青鸟凌空,去触孤月,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知道难过在哪里。
他读不懂琴,读不懂剑,也有点读不懂沈青澜了。
两人一同仰头,看着那剑光往上走,拨云见日,飞上天空,直至消散。
然后,沈青澜笑了,在楚泽鹤面前,舞起青行长剑。
如仙人临世。
可是看起来却那样孤独。
现在,楚泽鹤看着马上的沈青澜,明明日光正盛,楚泽鹤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那个时候,老狐狸或许真的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吧。
只是他当时没有问,后来也没有机会问了。
沈青澜对站在高处的楚泽鹤微微点头,后转身下马,将手上缰绳交给身后的萧碣,便运起轻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楼。
楚泽鹤知道这酒是喝不成了,让影卫追上沈青澜,远远护着就行。
随后传萧碣过来。
萧碣来了,先禀告道:“属下幸不辱命,沈夫人说,不日便往京城一行。”
楚泽鹤问:“好,那沈青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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